“是玉鸞沒教好。”
打從跪在這兒開始就一直沉默的耿明機突然出口反駁。
上玄掌門一聽這話,心中莫名:“什么?”
“是玉鸞沒教好那只兔子,”耿明機抬起眼睛,定定地望著他,“若是那只靈修乖乖將修為皆給了忍冬,讓他修復(fù)金丹重鑄修為,贏了這一場,他定能之后再贏下桂冠……何來今日丟下天決門大臉之事?”
上玄掌門驀地瞪大眼睛。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可耿明機還是那副皺緊眉頭認真嚴肅的模樣,將這番荒謬的話說了下去:“且不論此事,掌門,那沉悵雪毀了忍冬的劍!那可是萬年秘境之中的仙劍……毀了它,忍冬今后該如何???”
“今日的丑事,和忍冬碎了的劍,都該是玉鸞長老來賠罪才是??!”
上玄掌門的一雙眼珠子都要從眼眶里活掉出來了。
他目光震驚,
難以置信,那就仿佛是親眼看見耿明機突然變成了個妖怪一般。
耿明機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他,等他給一個說法。
上玄掌門緩緩從書案后面站起身來。
他震驚得瞳孔顫抖:“你方才說什么?”
耿明機冷笑一聲:“掌門是年事高了,
修為廢了,竟是連耳朵都不好使了?”
“仙門大會不過是一場比武,那沉悵雪卻將忍冬的劍擊碎了!誅生劍是萬年的劍,他行此事,難道不算禍害同門嗎!就算是我用了邪術(shù),可他本不過就是一靈修,這天底下的靈修,不過都是些卑賤的chusheng!即使是遭人吸食,那也是應(yīng)當?shù)?!就該好好受著!?/p>
“今日的丑事,皆是因他不守本分!掌門怎么老糊涂了,連這點兒彎兒都繞不過來,還需我來說!?”
上玄掌門勃然大怒,臉色一青,一揮手,將桌案上名貴的茶具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一陣巨大碎響。
耿明機聲音一頓,一哆嗦,往后退了兩步。
“干曜!”上玄掌門聲音發(fā)抖,“你口無遮攔,身為一仙門長老,究竟在胡言亂語些什么?。俊?/p>
“靈修弟子又并非是你種的靈花靈草,他欠了你什么,竟在你口中成了該被吸食殆盡的……!”
上玄掌門氣得腦子都白了,
找不到詞兒來形容。
“這世道本就如此!”耿明機說,“掌門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