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在此時此刻全都成了炸藥,在席上噼里啪啦此起彼伏地大baozha著。
“我早聽說干曜長老出了什么事,可……沒想到,竟是入魔了!?”
“他這副樣子,定然是入魔了!”
“怎會如此,干曜長老可是天下第一劍呀!”
“怪不得這些天一直沒看見他,原是入魔了,不敢出門!”
“那……他究竟是為什么入魔,前些日子他門下弟子,也是在場上用了邪術(shù)……”
“干曜長老早就心有惡念了!”
“我的天老爺,干曜長老竟然入魔……天決門完了呀!”
“仙門長老入魔……殺仙閣這回是不會放過天決門的!”
席上嘰嘰喳喳,上玄掌門的臉色越來越白。
他本就因?yàn)椴∪醵鴼庋蛔?,這會兒臉色更是慘白如紙,嘴唇哆嗦個不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遭所有人都投來了目光,說的話是一點(diǎn)兒都不藏著掖著。
千夫所指。
鐘隱月感受著周圍人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望著上玄掌門的臉越來越白,心中十分痛快。
他站起身。
他一站起來,周遭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立刻一頓。
四周的吵鬧聲安靜下來了些許,但并未完全停下。鐘隱月并不在意,他抬腳往臺下走去。
沉悵雪自覺地站起來,跟在他身后。
眾目睽睽之下,他走上了兩儀臺。
顧不渡與忘生宗的弟子看著他。
鐘隱月抱著雙手,一身白衣勝雪,臉上帶笑地走近過去。
他躬身:“干曜師兄?!?/p>
耿明機(jī)呼吸不暢,哆哆嗦嗦地大喘氣著,瞪著兩眼地看著他。
他看他的眼神像看個怪物,又像在看一個殺父仇人。
他的喘氣聲都十分沙啞,仿佛xiong腔里被人磨破了一個帶血的大洞,一呼一吸都帶著沙啞的血?dú)?。他呼哧帶喘跟著破漏風(fēng)箱地喘了半晌,才終于憋出來一句:“是你……”
鐘隱月笑了笑,歪了歪腦袋,瞧著十分無辜。
耿明機(jī)卻要?dú)獐偭?,他兩眼通紅地發(fā)怒:“是你……你瘋了嗎???”
是鐘隱月將他傳到這里來的。
剛才的法陣,是鐘隱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