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啊!”
弟子們又各個(gè)激動(dòng)起來,鐘隱月看得好笑,便安撫道:“行啦,差不多得了?!?/p>
他一說話,弟子們立刻收起神通,安分下來。
“說起來,師尊,”蘇玉螢出言問道,“往年仙門大會(huì),都是弟子們先比數(shù)日,而后長老們開始比武,以長老比武時(shí)得的名次決出天下仙門的先后之序,今年也是同樣么?”
鐘隱月答:“還不得而知,忘生宗的今日忙著接人入舍,沒說起此事。大會(huì)的事,怕是要等到明日了……但既然往年都是如此,想必這一次也不會(huì)有所變動(dòng)。忘生宗是出了名的淡泊寧靜,想必是懶得做什么新花樣的。”
“這樣啊,也是。那我們就出去收拾院子了,師兄便在這里陪師尊吧。”蘇玉螢說,“我們?nèi)ゾ秃??!?/p>
沉悵雪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溫寒一行三人便自行走了。
他們出了門去。門一關(guān),沉悵雪便抬手,又給鐘隱月倒了杯茶。
三人一走,這過堂便冷清下來不少。
沉悵雪為他倒?jié)M茶,收起茶壺,將它輕輕放在自己手邊。
“我發(fā)覺一件事?!背翋澭┱f。
“何事?”
“師弟師妹在的時(shí)候,阿月不敢瞧我?!彼首鱾?,“我一笑,阿月就不看我了?!?/p>
鐘隱月有些惱:“有什么辦法?你一笑我就也想笑,更說不出什么官話來了。弟子還在跟前呢,我總要裝一裝長老的樣子,你以后可別總這樣同我笑了,我的面子都要保不住了。”
沉悵雪沒撐住,立時(shí)破了功,輕笑起來。
“瞧瞧,你又笑?!?/p>
鐘隱月說著,也沒忍住,吃吃地笑了起來。
雖是笑了,可他心中又有些羞惱起來。他抬起手,不輕不重地在沈悵雪肩頭上砸了一拳頭。
“又欺負(fù)我?!辩婋[月罵他。
沉悵雪柔弱地順著他的力氣,往旁栽了半個(gè)身子,又搖搖晃晃地坐了回來,笑道:“哪兒敢呢,我可舍不得欺負(fù)師尊?!?/p>
鐘隱月再次笑罵了聲。
沒多與沈悵雪打罵笑鬧,鐘隱月斂了神色,正色道:“你知道顧不渡吧?”
“我自然知道?!背翋澭┱f,“忘生宗的顧宗主,我見過她幾次。”
忘生宗雖有兩名宗主,但并不論正副。
兩人平起平坐,共為忘生宗宗主。
原文里,耿明機(jī)的確帶著沉悵雪與她打過交道,只不過每次都是在顧不渡跟前貶低他。
顧不渡雖說對他們以笑相迎,但原文中寫她笑意淡薄疏遠(yuǎn),冷漠至極,似乎對這天下第一的山門絲毫不以為意。
她對耿明機(jī)絲毫不感興趣,往往是客套過后便轉(zhuǎn)身離開,連對仙修界極具天賦的白忍冬都是余光瞥了一眼之后便再無其他,連叫都不會(huì)叫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