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隱月在外界的名聲還不響,聽著玉鸞宮,席上的人們便交頭接耳地說起了原文里便描述過的話語。
書里的世界也真是神奇,鐘隱月人就在這兒坐著——就算名聲不響,是個吊車尾,原主過去也是總跟在耿明機身邊拍馬屁的。
修界的人是認(rèn)識他的。
可一說起輕視的話來,他周圍的人根本瞧都不瞧他一眼,張嘴就開始說道起來。
“玉鸞宮,不是天決門最末尾的那一宮嗎?”
“是呀是呀,
二十幾年前換了新長老,這山宮就一下子名落孫山了?!?/p>
“都好幾年沒見過這山宮的人了。你不知道吧,換了長老以后,玉鸞山宮里的人就鳥獸群散,一下子門里就沒人了。也不知道前長老是如何想的,竟把山宮傳給了當(dāng)時門下這個最落后的弟子。就算是首席弟子仙隕了,也不能這般隨便呀?!?/p>
“門里的人立馬就全都跑了,這長老上位二十幾年了,
算上這次,
才出席了兩次大會。前十幾年門下無人,根本出不來呀?!?/p>
“上次出席大會,門下也才一個弟子。這還是他第一次好好領(lǐng)著弟子出席,嘿,想必弟子也才修道不久?!?/p>
“那豈不是帶出來丟人現(xiàn)眼的嗎?”有人吃吃地笑起來,“這些弟子估計才金丹期吧,這斷岳門的齊弟子可是元嬰期了。嘖嘖嘖,他可是出了名的不懂憐香惜玉的?!?/p>
“這玉鸞長老也真狠心,小姑娘這瘦瘦弱弱的,就給送上擂臺去了?!?/p>
“嗨,如今的玉鸞長老是天決門的吊車尾。我見過一次,就跟在干曜仙君身后巴結(jié)著。長老做成那般狗腿子,天決門的玉鸞宮,如今也是完了?!?/p>
“這次參加大會,怕是來特意丟臉的吧!”
“天決門總是贏也不好,上玄掌門才把他這等貨色送出來,讓別家打一打出出氣,過過癮的吧!”
“難怪上玄掌門能做掌門,真是用心良苦!”
席上一片嬉笑聲。
溫寒聽得臉色漲紅。
他氣極,正要站起,陸峻就先他一步,罵了句“這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東西”,就站起來擼起袖子,往那邊走去。
步子才出去半步,鐘隱月拽著他的袖子,就給他拽了回來。
“坐好?!辩婋[月說。
陸峻怒不可遏:“這怎么坐好!師尊,你就由著他們說去嗎!”
“說唄。”鐘隱月面不改色,“要說便說去。此時就出來辯駁,只會越描越黑,反倒被嘲笑得更厲害。我自有安排,你坐回去。”
陸峻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瞪了眼不遠(yuǎn)處嘲笑著的幾個修者,咬牙切齒地坐回去了。
鐘隱月又轉(zhuǎn)頭與沈悵雪說:“不過這地方的人當(dāng)真神奇,明知道我長什么樣,也知道我就坐在這兒,還敢肆意嘲諷?!?/p>
“師尊原先雖然總是跟著干曜長老的,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長老其實不喜歡師尊。師尊原來又沒脾氣,別人就算冷嘲熱諷陰陽怪氣,師尊也會賠著笑附和?!?/p>
沉悵雪道,“干曜長老又很喜歡他人嘲諷師尊的。修界有許多隨波逐流攀附勢力的修士,為了攀附他,都會特意擠兌擠兌師尊?!?/p>
“……沒救了?!辩婋[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