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出了事,你扛不住了,便喊一聲師姐。不過隔著一個院子,我耳朵向來是好的。”
靈澤就差把“姐挺你”仨字兒實打?qū)嵉卣f出來了。
鐘隱月禁不住笑了出來,點著頭說:“師姐肯助我,真是我三生有幸了?!?/p>
靈澤拍了拍他:“去吧。”
鐘隱月向她行了一禮,帶著沉悵雪離開了。
天早就黑了,夜色已晚。
他讓沉悵雪先行回去,自己去了上玄宮的院子里。
上玄宮的首席弟子謝恒為他奉上一杯茶。
鐘隱月道過謝,捧起茶來。
他與掌門面對面坐著,兩人之間隔著一張書案。
謝恒又給掌門奉上了一杯茶。
掌門拿過茶來。清茶熱氣騰騰,飄著霧氣。
上玄掌門朝著熱茶的霧氣輕輕吹了一口氣。
吹散熱氣后,他抿了一口茶。
喝下一口,他放下茶杯,開門見山:“我知道,你與干曜積怨已久。”
“其中緣由,我猜得到一些。”掌門說,“他心中怨念頗多,本就不適合修道。是何成蔭寵愛他,一心想為他凈心……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終究是沒遂何成蔭的愿,心中的惡日漸增多?!?/p>
“如今,還做了這種事?!闭崎T嘆氣,“我知道,你心中也頗有怨氣?!?/p>
“他做了這些事,我比你更對他大失所望。”
“如今叫你來,我也不求你還與他和和氣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