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乾曜臉色黑了。
沈悵雪捂住嘴,好險沒笑出聲。
幸好,在座長老和弟子們都在看鐘隱月,沒人瞧見他。
靈澤見狀不好,趕緊說:“那依師兄所見,此次大典該如何安排?”
有人接茬,乾曜臉色好轉(zhuǎn)了些。
“若依我所見,不如這次便不要過凡世的元宵,錯開一兩日,到時將其他習俗一起加進大典中即可。多加些習俗,多上些香火,又非十五之日的話,便不是對任一佳節(jié)不敬了。不然,若是在元宵節(jié)如此做,怕是會有弟子心生不滿?!?/p>
上玄長老眼睛一亮,點點頭:“不錯,不錯?!?/p>
話說完,一眾長老又看向鐘隱月。
溫寒已經(jīng)重新給他滿上了茶,鐘隱月剛端起茶杯來,準備送到嘴里。
他這次終于對上滿座投來的視線了。
鐘隱月身形一頓,準備送到嘴的茶停在了半空。
“都看我做什么?”他問。
乾曜被他活活氣笑了。
“玉鸞,你遭人奪舍了?”他沒好氣道,“為何今日一言不發(fā)?”
“我為何要說話?諸位師兄師姐都比我實力強勁,我一個末尾的,聽著學習一二就是了。大典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敢插手?”
鐘隱月放下茶杯,一臉真誠地望著乾曜,“乾曜師兄此等地位,難不成還想借我的嘴表現(xiàn)什么?”
乾曜臉都青了。
因為他平日里還真就很享受鐘隱月的吹捧。鐘隱月話碎,好說歹說也是個長老,一開始吹他,旁人就算再不爽,也只能跟著點頭稱是。
在座長老都沒忍住,紛紛捂嘴偷笑一番。
乾曜臉上掛不住,鐵青著臉道:“既然玉鸞師弟想學習一二,不如這次大典便安排給你布置!”
鐘隱月臉上的笑一下子僵了。
“這不好吧?”廣寒長老皺眉道。
“何處不好?”乾曜還是沒好氣。
“何人不知,玉鸞師弟名下人丁稀少?”廣寒長老說,“他不似我們,師弟的修道路上阻礙重重,又不精于劍法,無甚揚名機會,至今門下也只有四人,如何布置這盛大的天決大典?”
乾曜聞言,站起身來,向廣寒拱手行了一禮:“師弟不必憂心,既然本仙說由他來,那自然是會教他的?!?/p>
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