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悵雪輕笑出來:“師尊與誰道歉呢?不過飲酒過了度確是不好?!?/p>
鐘隱月腦袋生疼,但一宿過來也清醒了不少。
他捂著自己腦袋揉著,問:“你怎么會在這兒……?”
“昨晚師尊遲遲不歸,我便來山宮瞧了眼。正巧,師尊醉了,青隱靈主意欲出門,我便照顧了師尊?!背翋澭┱f,“這是出了何事,師尊才要一醉方休?”
鐘隱月想想昨天的爛事就想罵人,嘆了口氣:“別提了。”
“好,師尊不想提,那就不提?!?/p>
沉悵雪順著他應(yīng)下來,又坐到床榻邊上,靠在了床欄上。他輕扶起鐘隱月,拉著他的肩膀,將他拉到了自己膝上。
把鐘隱月拉到自己膝上躺好,沉悵雪伸出手,為他按起了太陽穴。
他這一動手,鐘隱月舒服得不行。可一抬頭,看見他這張貌美的臉,再一意識到他沉悵雪在給自己按頭,鐘隱月便有些受不?。骸安挥昧耍闊┠懔恕?/p>
“師尊都不嫌我麻煩。”沉悵雪說,“不礙事的,師尊不嫌棄我就好……還是說,師尊不愿讓我碰?”
鐘隱月自然不會不愿讓他碰。
沉悵雪都這么說了,那雙眼睛里也再次涌起了小心翼翼與期待希冀的光。
鐘隱月看得莫名頭更痛了一些,便默許了。
宿醉之后被人這么照顧一通,鐘隱月的確舒爽多了。他躺在沈悵雪膝上,無聲地享受了片刻,又回想了番昨晚,卻只記得自己借酒消愁了。
鐘隱月一時心里有點犯咯噔。畢竟從沉悵雪說的聽起來,他斷片之后,完全是沉悵雪從頭照顧他到尾的。
鐘隱月深知自己的毒唯力度多恐怖,一時心里沒底道:“沉悵雪?!?/p>
“弟子在?!?/p>
“我昨晚……”鐘隱月都有些難以啟齒,“我昨晚,沒做什么不好的吧?”
沉悵雪詭異地沉默了須臾。
“沒有?!背翋澭┱f,“只是,師尊……”
“嗯?”
“師尊昨晚,說的可不是什么都不想要我的?!背翋澭┑?,“師尊怎么騙我呢。”
沉悵雪這話一出,腦子還昏昏沉沉著的鐘隱月立刻立刻精神了。
他驀地睜大眼。
他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沉悵雪:“我昨晚上說了什么?”
沉悵雪波瀾不驚地繼續(xù)給他揉著太陽穴,臉上笑意濃濃地:“師尊昨夜說,最喜歡的就是我,還說……雖說自己知道那想法荒唐,但有時還是會忍不住地想與我互定終身,訴盡衷腸,比翼雙飛……”
這三個詞兒,沉悵雪每說一個,鐘隱月臉上就致命地紅一分。
說到最后,鐘隱月臉都要紅炸了。他再也聽不下去,忙從沉悵雪懷里坐起來,嚇得連連后退:“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沒有那個意思!都是我酒后亂言,你別當(dāng)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