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隱把鹽瓶塞回到袖子里,將串著兩只魚的木枝猛地一掰,一分為二。
她將其中一半塞給鐘隱月:“吃!”
“多、多謝師姑。”
鐘隱月干笑著接過她分給自己的一只魚。
青隱張嘴就咬了下去。魚烤得外皮酥嫩,里面的肉又滑嫩無比。
一口下去,她吃得滿嘴流油,臉上立刻浮現(xiàn)起幸福的笑容。
真是豪放的女子。
鐘隱月瞧著她大口吃肉的模樣,哭笑不得地輕笑幾聲,張嘴咬了幾口。
別說,這魚確實(shí)好吃。
雖是好吃,可鐘隱月心中有事,沒吃幾口就放下了些。
思慮再三,他還是轉(zhuǎn)頭看向旁邊吃得開心又狂放的青隱:“師姑,隱月還是有一事想問?!?/p>
青隱咬著魚望來:“嗯?”
“您說,這耿明機(jī)……”鐘隱月頓了頓,猶豫遲疑道,“他既然已誅殺妖狐,卻仍然抱有怨恨,那會不會因著心中仇恨已無處宣泄,所以便遷怒于其他靈物?”
“比如……收了一名靈修做弟子,卻不真心拿他當(dāng)做弟子,而是對外打著弟子的幌子,私底下對他私自用刑折磨,以消心中怨火?”
一旁火堆的照映下,鐘隱月清清楚楚地看到青隱眼中立即蔓延上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她似乎頗為意外鐘隱月會說這樣的話,但那里面更多的,又似乎是驚異。
她似乎更驚異于——他居然能看透到此。
叼著魚意味深長地望了鐘隱月片刻,青隱張嘴放下嘴里的魚。
她直接用手抹了抹全是油光的嘴,瞥了他一眼,諱莫如深地笑了下。
“我無法說太多?!鼻嚯[說,“天機(jī)不可泄露,有些事自會自行走下去。”
鐘隱月皺皺眉,剛要接話,青隱又說:“但我能告訴你一件事。”
“何事?”
“你說的此人,沒你想的那么簡單。”青隱朝他一歪腦袋,“干曜宮那邊,馬上就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