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拔劍亂砍,一邊罵了許久,他才停下來。
喘息間,他才發(fā)現(xiàn)跟前什么都沒有。
耿明機(jī)身子微僵。
片刻,他驚懼地側(cè)頭。
弟子們都還跪伏在地上,無人敢動。
但耿明機(jī)知道,他們看見了他對空無一物的空中發(fā)瘋劈砍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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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后兩三日的大會,鐘隱月都沒去看。
他看過原書,知道這兩日各家還在打,距離弟子間的決戰(zhàn)還有時間,一時半會兒還輪不到沉悵雪。
其他幾個弟子早都敗下陣來了,也都沒去,跟著鐘隱月窩在院子里。
沉悵雪和白忍冬打后的第四日,鐘隱月還是沒來。
大會上已經(jīng)流言四起。
望著玉鸞宮那處的位子還是空空蕩蕩的,靈澤長老站在自己的座旁沉默許久,才坐下去。
靈澤宮的首席弟子祝海云見她神色有異,隨著坐下后,便道:“師尊是掛心玉鸞長老?”
“前些日的比武之事,令我憂心。”靈澤長老道,“用了那般邪術(shù),天決門如今都已遭了忘生宗徹查了。出了這種丑事,干曜長老與玉鸞長老都沒有再露面……”
“這幾日的確都沒有見過他們。”祝海云說,“可這也奇怪,干曜長老不再出面是理所當(dāng)然,可為何玉鸞長老也不再出面?”
“當(dāng)日一戰(zhàn),那沉弟子被吸了不少修為去,遭邪術(shù)侵蝕,體內(nèi)氣息必定紊亂,還受了一些傷。玉鸞長老向來寵他,自然是放心不下,定會陪著休養(yǎng)?!?/p>
祝海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是弟子愚鈍了?!?/p>
靈澤長老低低頭,眉間因愁緒擰成一團(tuán):“只是我想不通,為何那孩子真會乖乖聽了師兄的話,在大會上用這種害人的邪術(shù)……”
“師尊是說白師弟么?”
靈澤長老點(diǎn)點(diǎn)頭:“瞧他表現(xiàn),他是知道那邪術(shù)是食人修為為己所用的。這等害人的東西,怎能輕易修行習(xí)得,還用在他人身上呢……”
“恕弟子多嘴,師尊。若是要習(xí)得,那作為習(xí)得者,一定一早便知道這法術(shù)是用來做什么的?!弊:T普f,“恐怕白師弟,一早就有這心思了?!?/p>
他一早便有害人的心思了嗎。
靈澤長老心中說不出的惘然起來。
她想起下山時遇到白忍冬的時候。那時她走在路上,便遇到一店家罵罵咧咧地將他從店中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