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正是犯困的時候,蘇玉螢都在對著手底下的鬼畫符搗蒜似的點頭了。門外這一聲暴喝響起,她嚇得一個激靈:“怎么了?。俊?/p>
其余兩人也嚇得不輕,紛紛扭著腦袋望向?qū)m門外。
“玉鸞!鐘隱月?。 ?/p>
“給我滾出來?。 ?/p>
第二聲明顯近了許多。
鐘隱月一聽,是耿明機。
鐘隱月一時莫名其妙。
干曜山宮今天剛出了大事,耿明機理應(yīng)忙都忙不過來了,這會兒跑到玉鸞山來干什么?
聽著還動了這么大的火氣。
他鐘隱月又哪兒惹著他了?
鐘隱月心中奇怪,又轉(zhuǎn)念一想,就耿明機那個爛脾氣破腦子,沒事找事兒都有可能。
不論如何,來都來了……
人都跑門口來了,鐘隱月也不能晾著不管。他只能放下手中書,站起身來。
他淡定地抻抻身上的白衣外袍,都沒來得及抬腳往外走兩步,外頭的喊聲就變成了罵聲。
“你這道貌岸然,披著人皮的豺狼虎豹!長了張仙人皮囊,竟做出這等吃人不吐骨頭的事兒!”
“你長得仁慈心善的,還修著仙道,誰想得到你背地里竟是個sharen不留痕的妖魔!還真是你們玉鸞宮祖上燒高香,你竟如今還能好端端地坐在這假仙宮里修仙,竟然如今都沒墮魔???”
“真是老天不開眼??!”
鐘隱月聽得想笑,這話不全都是在罵他自己嗎。
他轉(zhuǎn)頭對弟子們說:“都坐著別動,我出去看看。”
干曜長老在外頭歇斯底里,幾個弟子本就不敢多動。
鐘隱月這樣說,他們便一同搗蒜似的忙點頭。
鐘隱月往外走去。
正巧,他剛走到宮門前,干曜長老就頂著一張臉紅脖子粗,好像要把一雙眼睛都活瞪出來的臉進來了。
見到面目平靜抱著雙臂悠哉悠哉往外走,全然不慌不忙的鐘隱月,耿明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一甩袖子,勃然大怒:“你還有臉在這兒站著???”
鐘隱月笑出了聲,兩手一攤:“師兄,你說話真有意思,這是玉鸞宮啊,我不在這兒站著去哪兒站著?干曜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