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竇嫻剛走到半路,鐘隱月就將她一把抓住,還抬手噓聲示意她安靜。
竇嫻正在氣頭上,剛要嚷嚷幾句,突然聽到后方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是腳步聲。
還夾雜著一些說話聲。
“快些,搬到那邊去!”
“那邊掩人耳目些……快快,做事都迅速些!”
是華藥門的云渡長老的聲音。
天決門眾人紛紛臉色一變。顧不上雙方正在爭(zhēng)執(zhí),所有人迅速四散躲好。
鐘隱月躲到一片廢墟后方,玉鸞宮的一群弟子跟著他鉆了過來。
所有人屏息凝神,悄悄將腦袋探出一些來,偷偷瞧著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黑氣遮天,空中無星無月,什么也看不到。
不過沒光的話這群華藥門的也不好辦事,所以那位叫路清的弟子舉著一個(gè)火把,領(lǐng)著人走了過來。
云渡長老走在他身側(cè)。
兩人后方,一個(gè)弟子手里正揪著那兔子的耳朵,把它拎麻袋一樣拎在手里,著急忙慌地跟在兩人后面。
云渡長老環(huán)顧四周,停了下來。
路清舉著火把,將四周打量一圈,又試探著小聲呼喊幾聲,確認(rèn)四下無人后,便回頭對(duì)云渡長老點(diǎn)了下頭。
云渡長老點(diǎn)點(diǎn)頭,對(duì)其他弟子說:“就這里,快把它放下!”
那弟子把兔子扔到地上,蹲下去扒開它脖子上的皮毛。
他臉色一變。
他又往下扒了幾下,臉色越來越難看。
“師尊!”他抬起頭,滿臉驚惶道,“沒有啊,這只兔子身上沒有!”
云渡比他還大驚失色:“怎么可能???”
“這怎么會(huì)沒有,你一邊兒去!”
路清抬手就把火把塞給旁邊的弟子,蹲下去把他往外一推,自己上手將兔子xiong前的毛猛揪一通,露出了xiong口灰白的皮肉來。
見到那一片只有血跡沒有任何紋印的皮膚,路清的臉色都跟著灰白了。
“怎么會(huì)沒有?”他聲音顫抖,“師尊,怎么會(hu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