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何必口出此言?”
鐘隱月在末尾的座上輕聲打斷。
正心生不悅的白忍冬看過去。
鐘隱月手中握茶,嘴角帶笑。
“聽著,師兄是在說我本身便是個廢物,什么都教不得,只會將弟子養(yǎng)成廢材一般?!?/p>
干曜哈哈笑了聲,道:“玉鸞師弟又開始了,我也并……”
“我也并未有那個意思,是你想太多了。”鐘隱月朝他抬了抬手中茶杯,“師兄想說這句話?師兄可真是好賴話都會說?!?/p>
干曜沉默了。
他臉上的笑意立刻收斂,沉默地盯著鐘隱月。
鐘隱月視他殺氣騰騰的目光如屁,淡定地抬起杯子喝茶。
空氣有些僵著。
“玉鸞?!?/p>
掌門出聲。
鐘隱月放下茶杯,將杯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識趣地朝掌門點點頭,道:“師兄,我倒并非是聽不得這話。我想不想太多無所謂,我也知道師兄說話直來直去,沒那么多彎彎腸子,只是心里如此想才如此說?!?/p>
“可我們知道,這孩子必定是不知的呀。”
“我自知作為宗門長老,我比諸位境界都低。我也知道,若要教這等奇才,比起跟著我,跟著諸位自然是更好的選擇,所以也愿意把他帶來。”
“可這孩子我養(yǎng)了數(shù)月,我也叫著諸位一聲師兄,還請師兄莫要在他面前貶低我這個親師尊。至少現(xiàn)在,他還叫我一聲師尊?!?/p>
“我家忍冬是個重情重義的孩子,師兄若是總這般說我……怕是只會叫他心生不快。日后若真拜入師兄門下,我也怕他難與師兄親近?!?/p>
鐘隱月說著,向他苦笑起來。
看起來十分委曲求全。
“還請師兄,給玉鸞留幾分面子,也為著和我家忍冬日后或許會有的師徒情分?!?/p>
耿明機臉上當(dāng)即紅一陣青一陣,相當(dāng)難看。
靈澤長老沒受住,輕笑出一聲來。
耿明機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