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秘境里的法寶,煉出來的丹藥,種出來的靈草?!鄙驉澭┹p聲說著,聲音仿佛能湮滅在外頭的風雪里,“所以我必須得聽話的。我若不聽話,便是大逆不道,便是忤逆師尊,打個殘廢都是使得的?!?/p>
“師尊對我的責罰,并非是想教育弟子此事不可,而是……區(qū)區(qū)一個物件,竟敢忤逆尊主。”
“所以他舍得把我丟在這數(shù)九寒天里,凍死也無妨。”沈悵雪說,“長老莫要自責。直至今日,我從未不聽話過。今日遭此一罰,也算是看清了師尊的真面目。”
鐘隱月說不出話。
他看著沈悵雪。沈悵雪的面容被靈火照映,十分清晰,又好似融化在了這片火光之中。
那神色十分淡然,半張臉上還留著未完全被靈藥愈合的傷痕。
沈悵雪微微抬起頭,嘆了口氣。
“長老?!鄙驉澭┱f,“乾曜宮里的,看不起我。宮外的,覺得我光鮮亮麗,不知此內(nèi)艱辛。若說出去,旁人也只會覺得我不知好歹?!?/p>
“在這山里十幾年,長老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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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悵雪被關在這柴房里有幾日了,說話有氣無力,氣若游絲。
他說這話時面色惆悵,瞧著對此事是有心無力。
他很不想認這個師尊,卻又不得不叫一聲師尊。
命不由己。
鐘隱月心疼極了,道:“你別難過,你若是想來我門下,我一定幫你想辦法。等你來了我門下,我定不會叫你再受這種狗卵子氣?!?/p>
天決門這高貴仙門,個個說話拘謹又講究,沈悵雪壓根就沒聽過旁人說出如此粗俗之語,沒繃住,笑出了聲。
“這也不是那么好辦的呀,那可是乾曜師尊?!鄙驉澭┱f,“長老莫急,悵雪也不是全然無法?!?/p>
鐘隱月眼睛一亮:“你有計劃了?”
“算得上是個計劃吧?!鄙驉澭┹p笑著,“只是需要時日……也無妨,十幾年都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時?!?/p>
“你心中想逃便是好的,我定然會幫你?!辩婋[月點點頭,“有什么事,就跟我說,我一定幫你?!?/p>
沈悵雪輕笑一聲,說:“雖與此事無關,可此時此刻,我還真有件事想請長老幫忙?!?/p>
一聽有自己能做的,鐘隱月忙道:“你說!”
鐘隱月答應的爽快,沈悵雪卻突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