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間,沈悵雪終于開口:“白師弟進入長老門下,已有多久了?”
他突然說話,白忍冬又嚇得一哆嗦,磕磕巴巴道:“回、回師兄的話,已有……十余月了?!?/p>
“將近一年了?”
“是、是?!?/p>
沈悵雪笑瞇瞇地笑出了聲:“師弟不必緊張,隨便問問罷了?!?/p>
他不說還好,一說白忍冬抖得更厲害了。
這會兒他還是廢人一個,被乾曜宮的大師兄主動出言留下,嚇都要嚇?biāo)懒恕?/p>
“好了,別嚇?biāo)?。”鐘隱月阻止道,“你怎么會想見他?我這弟子,是我門下最平平無奇的一個了。你這等人物,他見著你都怕得不行,怎能不緊張。”
“啊,這可真是弟子冒犯了。只是今日回山路上,弟子想起靈澤長老帶回來的這些弟子里,只有白師弟一人,我還未曾見過?!?/p>
沈悵雪笑著,轉(zhuǎn)頭道,“實不相瞞,我今日是有事想詢問白師弟,才讓師弟在此留步?!?/p>
“?。俊卑兹潭卤频刂钢缸约?,“我嗎?”
他懵逼的表情太像鐘隱月穿越前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流行的表情包,鐘隱月差點兒沒憋住笑。
他連忙抬起袖子,遮掩了一下。
“正是師弟。”沈悵雪說,“今日我在靈澤宮中與同門讀經(jīng)論道時,為明辨是非,靈澤長老便說了一例仙修界從前的故事。師弟不久前還在凡世中生活,想必更能以百姓蒼生之見來論此事,我便想聽聽師弟對此事有何高見?!?/p>
沈悵雪雖是乾曜宮的,但天決門秉承著弟子需聽百家所言方能開拓所見的原則,弟子們的課業(yè)是會在各個山宮間跑來跑去的。
今日在靈澤宮讀經(jīng),明日就會去乾曜宮練劍。
這東西,在現(xiàn)代一般被叫做公共課。
因為上這些課時弟子眾多,來自哪個山頭的都有。
鐘隱月一聽就知道沈悵雪在扯謊了。
靈澤長老根本不喜歡在道經(jīng)課上扯別的事。這種八卦之事她更是敬而遠之,相當(dāng)不屑一顧。
他知道,白忍冬卻不知道。
這小子這時候還被當(dāng)做廢人,御劍飛都不會,自然不能出去上什么公共課。靈澤山什么的,去都沒去過。
白忍冬連忙說:“師兄請說。師弟若能回答一二,自當(dāng)知無不言!”
沈悵雪笑了笑,道:“據(jù)靈澤長老所言,從前,仙修界曾有一對師兄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