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隱月回身,朝溫寒和蘇玉螢一揮手,示意趕緊迎進去。
二人秒懂。
鐘隱月轉(zhuǎn)身走了,他倆便迎了上去:“師兄師姐,里面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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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乾曜宮來的這群弟子,下午時沈悵雪便跪在鐘隱月的矮案前,為他淺顯易懂地簡單說明了番天決大典往年的流程,以及草案都該如何去寫。
鐘隱月聽懂了。
他在外面本就是個二十五的社畜,策劃案這東西早已寫過不少。聽完大概的流程后,腦子里就立刻擬出來了一份初版。
他會,腦子里也有東西,寫自然是寫得出來的。
于是他叫弟子拿出了筆墨紙硯,二話不說就要開干。
溫寒在一邊磨墨,鐘隱月鋪開宣紙準備開寫。
筆落下去半個字兒,沈悵雪眼尾一低,眼眸一瞥,立馬發(fā)現(xiàn)了不對。
他默默抬起手來,拿過溫寒手中的墨塊和硯臺,聲音溫和淡然:“我來吧?!?/p>
溫寒愣?。骸斑@怎么行?沈師兄是乾曜宮的……”
“不必計較那么多?!鄙驉澭┏恍?,“時候不早了,該用膳食了。你去看看吧,我有些餓了。說了這么久,也該給長老拿些果子來了。”
溫寒恍然大悟,一想也是,就連忙離開,起身去別院看了。
鐘隱月都沒聽出任何不對來,還捏著毛筆一字一字寫著。
沈悵雪也沒有多說什么。他沉默地為鐘隱月磨墨,兩人之間安靜地互相做了一會兒自己的事。
沈悵雪的目光淡漠地落在宣紙上,眼神跟著鐘隱月的筆畫來畫去了一會兒后,終于慢騰騰地柔聲開口:“長老。”
“嗯?”
“您最好趕緊多練練字。”沈悵雪善意提醒,“畫符箓的時候這樣鬼畫符,會出人命的?!?/p>
鐘隱月:“……”
鐘隱月寫字的手一頓。
他挪開毛筆,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剛寫出來的這一行字。
張牙舞爪,橫七豎八,像老母雞瞎啄的。
確實……慘不忍睹。
“也不要在弟子面前寫字了?!鄙驉澭┯终f,“玉鸞長老寫的是一筆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