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溫寒見他準備出手,忙喊,“師尊,那是沉師兄呀!”
“蠢貨,你看清楚?!?/p>
鐘隱月握緊手里的雷光,“你沉師兄的劍,何時這么臟了?!?/p>
此話一出,溫寒一怔。
他看向沉悵雪的劍,才發(fā)覺,那劍上不是一如既往的水靈氣。
是濃重的血色。
溫寒頓時后背發(fā)涼。
“我也不記得他會拿這種表情看我?!辩婋[月冷聲對他道,“你是誰?!?/p>
“沉悵雪”只笑不答。
他朝著鐘隱月瞇瞇眼,硬在臉上擠出一個很像沉悵雪的笑來。
而后,他一轉身,化作一陣血氣,消失在原地。
“哎!”
鐘隱月往他那邊撲過去,卻只抓到一團漆黑的黑氣。
氣如煙,從他指縫間溜走了,什么都沒留給他。
鐘隱月罵了一句,顧不上什么,立刻回身去看荀不忘。
他把荀不忘扶起來,問道:“還好么?”
荀不忘應了一聲,捂著傷到了的腹部,臉邊疼得直淌冷汗,強撐著說:“無事,未傷到要緊的地方……倒是你那弟子,為何命鎖會毫無作用?”
鐘隱月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他回想著方才的一切,想起自己在動用命鎖之后,沉悵雪便立刻能抬起腳步,朝他逼近過來的畫面。
“不,”鐘隱月沉靜道,“恐怕,命鎖起了作用?!?/p>
“???”荀不忘喘了口粗氣,“可方才他明明……”
“他的確出手了?!辩婋[月說,“可宗主想想,我沒用命鎖時,他是沒動的。用了命鎖,反倒能動了。”
“是啊,這難道不是沒起……”
“并非如此?!辩婋[月說,“他在最一開始有意出劍時,是突然停住了,而后一動不動。荀宗主所想的,是有人試圖操縱他,想要出劍;而他本身的靈魂與之抗衡,才扼制住了出劍?!?/p>
“這情況,用了命鎖,自然就能壓住他??晌乙悦i鎮(zhèn)住,他反倒行動自如了。那便是說,讓他動起來的,并非他自己的魂魄。”
荀不忘怔了怔,忽然明白了過來:“你是說……”
“是的?!辩婋[月說,“恐怕,并非是妖后操縱了他,而是有人想霸占他的軀殼?!?/p>
“有其他魂靈在與他爭奪這軀殼,是那魂靈想要出劍,攻擊我們。”
“而我用了命鎖,鎮(zhèn)住的便是沉悵雪本身的魂魄。被命鎖鎮(zhèn)了魂,他便無法再與占據(jù)之人抗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