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辩婋[月說,“那我要問你了,你眼下打算怎么辦?你有想到那兩個會去用旁門左道之術嗎?”
“這我還真沒想過?!背翋澭┱f,“不過阿月不用擔心,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會輸下來的人。”
他低低頭,垂眼笑了。
那笑容依然謙遜,又帶著毫不動搖的堅定。
鐘隱月看著他。一向瞧著隨和軟糯的人忽然露出這種笑和不容小覷的堅定,實在是令人挪不開眼。
鐘隱月心中又動,又想起了他其他的事來。
“如此便好,我自然是信你的?!辩婋[月說,“可我還有別的事,也想問問你。”
“你說?!?/p>
“你既然是重生的,那為何又放任……甚至可以說,是去惹怒耿明機,讓他對你施以折磨?”
沉悵雪臉上的笑一僵。
沉悵雪沉默了很久,
始終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半晌,不知門外那三人清理院子時是誰鬧出了什么笑話來,突然從外頭傳來一陣嬉笑聲。
循著聲音,沉悵雪望向門外。他仍是沒說話,就那樣安靜地聽了會兒門外三人的嬉鬧。
待外頭安靜下來,他才轉回過頭來,
道:“我也不知道?!?/p>
“我也說不出為什么,只是……不太甘心,又覺得這一切實在,太好笑了。”
說著,他自己都笑出了聲來。
他看向鐘隱月:“我從前可當真是覺得,他救了我一命,教了我劍法。雖嘴上毒辣,為人嚴苛,卻是真心待我的?!?/p>
“我只是覺得……太好笑了?!?/p>
鐘隱月微蹙著眉,望著他的雙眼。
對這個回答,
他沒有露出絲毫不解。他微合上眼,
嘆了一聲。那嘆息十分無奈,好似早知如此。
鐘隱月側過身,張開雙臂:“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