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出面,長老們都得給個(gè)面子,鐘隱月回頭看過去。
“都別再說了?!闭崎T說,“忘了我怎么同你們說的了不成,好歹師兄弟一場(chǎng),此后別再傷了和氣?!?/p>
話是這么說——
鐘隱月瞄了耿明機(jī)一眼,對(duì)上了對(duì)方氣憤非常的一雙眼睛。
一跟他對(duì)上目光,耿明機(jī)就跟看見了個(gè)什么似的,立即兩眼一瞪,別開目光,厭惡之意溢于言表。
鐘隱月無可奈何,不過也無所謂,他本來也不想和耿明機(jī)和和氣氣的。
“玉鸞,”掌門又喚他,“不論如何,干曜說得不錯(cuò)。都已過了兩月了,你為何還未上鎖?”
“門中事務(wù)繁忙?!辩婋[月答。
“再忙,也有閑下來的時(shí)候。”掌門說,“眼下便是這時(shí)候。你一拖再拖,總歸是要按著規(guī)矩來的,現(xiàn)下便上了吧?!?/p>
掌門也要逼他。
鐘隱月臉色漸沉。干曜今日搖了這么多人來,就是想“逼宮”。
他又看了眼干曜,對(duì)方的臉色得意了起來,臉上的笑都刺眼了起來。
“這么一件小事,你也不要總是讓人操心?!闭崎T又說,“玉鸞,你已是天決門內(nèi)修為最為高深之人了,懂事些。”
又成他不懂事了。
鐘隱月眉頭一皺,正要開口時(shí)——
“師尊。”
沉悵雪忽然也出了聲。
鐘隱月心中一緊,看向他。
瞧見他那雙又泛起求他垂憐之意的可憐雙眼,鐘隱月立馬就知道這兔子想干嘛了。
他嚇得頭皮一緊,趕緊朝他擠眉弄眼兩下,示意他趕緊把嘴閉上——沉悵雪要是保持沉默,鐘隱月還有法子能把宮里這些人趕出去!
他若開口說了那些話,那今日可就真的是被拉上斷頭臺(tái),頭都回不了了!
沉悵雪很顯然是看到了他的擠眉弄眼。
他彎彎眼睛向他一笑,低眸下去,撲通跪到地上,一伏身子,腦袋磕到了地上。
聽到那一聲叩頭聲響,鐘隱月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他扶住額頭,感到深深的無力。
沉悵雪伏在地上,向他請(qǐng)?jiān)福骸坝袔熥鹛蹛郏咽侨行?。弟子不愿再看到師尊左右為難,請(qǐng)師尊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