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鬼哭辛不一樣。”魔尊說,“仙修總熱衷于除些什么來衛(wèi)道,可千年來,鬼哭辛卻能一直安然無事?!?/p>
魔尊的意思,聽著并不是因為她修為本就高深。
鐘隱月有了猜測:“你是想說,鬼哭辛體質(zhì)特殊?”
“悟性不錯?!睘跎n飲了口茶,慢悠悠道,“你知道嗎,鬼哭辛死過許多次了。”
鐘隱月一怔。
“現(xiàn)在的妖后,早已不是妖后了。不論人還是妖,執(zhí)念都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啊?!?/p>
語畢,魔尊站了起來。
“再多說就不行了,要被白懺算出來了。”他笑吟吟著,“我就說這么多,剩下的你自己悟去吧?!?/p>
魔尊抬腳,與他擦肩而過時還順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走了,阿鸞!”他突發(fā)惡疾似的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可別讓我失望啊!”
鐘隱月:“……”
魔尊走了,一出門就化成黑氣兒乘風飛走了。
他無語極了,方才魔尊說的話又十分云里霧里。
全是謎語人。
鐘隱月揉揉太陽穴,隱隱頭痛。還沒來得及深想魔尊的話,沉悵雪便又在他身后喚了聲:“師尊?!?/p>
鐘隱月沒來由地渾身一抖。
明明聲音與平時別無二致,鐘隱月卻總覺得沉悵雪這道聲音陰森森的。
他回過頭,沉悵雪在他身后笑著。
他那笑容瞧著莫名諱莫如深,鐘隱月頭一次看他的笑如此心里沒底。
鐘隱月都有點磕巴了:“怎、怎么了?”
“魔尊來尋過您幾次?”
“沒幾次……吧?!辩婋[月說,“也就兩三次……”
“次次都這般喚您么?”
“喚什么?”
鐘隱月一時迷茫,話說完,自己又反應(yīng)了過來,“喔,‘阿鸞’。也就是從前次開始的罷了,他那人不正經(jīng),隨他去吧?!?/p>
沉悵雪點點頭。
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了。
沉悵雪沒有回答,點了會兒頭后,他抿了抿嘴,又笑著轉(zhuǎn)過頭:“我知道了。午后還有課業(yè),就先告辭了?!?/p>
“啊,哦?!?/p>
他有課業(yè),鐘隱月也就沒有多留。
沉悵雪向他點了點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