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堅持,鐘隱月便也就不強(qiáng)說了。他點點頭,隨他倆弄去了。
兩人便將茶具擺好,沉悵雪泡起了茶。
他手指細(xì)長,膚白勝雪。手上一做起什么事來,光是看著他的手,都足夠讓人愣出神去了。
鐘隱月看愣了會兒,立刻清清嗓子,移開目光,看向坐在另一旁的蘇玉螢和陸峻,道:“明日,這仙門大會就要開始了。”
“我對你們沒那么高要求,用不著拼死拼活的?!?/p>
“記住我的囑咐就好,”鐘隱月說,“贏不重要,安安生生地回來才重要?!?/p>
“若是打不過,或是太疼了,那便利索地投降回來。我不會說你們什么,好好地回來才是最重要的?!?/p>
“我玉鸞山還沒到需要你們拿命拼面子才行的那份上。記住了沒?”
幾個弟子忙不疊地點頭。
“還有,小心點干曜門的?!辩婋[月說,“若是不對,打都別打了,趕緊下來?!?/p>
沉悵雪愣了愣:“師尊怎么這樣說?”
“聽人說,為了修為長進(jìn)些,干曜長老似乎是用了些旁門左道的法子?!辩婋[月說,“你們別往外說,此事不便聲張?!?/p>
弟子們又點了點頭。
“來時,我們倒也注意到白師弟了,的確是瘦得嚇人?!碧K玉螢嘟囔著說,“師尊,那是用了什么法子?”
原主是個長老,學(xué)識自然是淵博的,可鐘隱月卻一時間想不出那會是什么。
他說:“我也不知,只是聽人說是用了些旁門左道的法子。不知會用出些什么招來,總之若是不對,哪怕是感覺到一丁點的不對,都要及時投降下來。”
“我知道,你們都知道我和干曜長老不對付,想出口惡氣,但長老與長老間的惡氣,用不著你們出。我跟他有仇,我自己會報,不必你們上趕著替我撐腰,我還沒弱到那份上。”
“對我來說,他傷不到你們,才是最重要的,都給我把這幾件事記好了?!?/p>
“是!”
有問題直接投降這事兒,鐘隱月打兩月前就一直在給他們灌輸。
所以這會兒他們接受得也快。瞧著是都記到心里去了,鐘隱月也就松了口氣。
他收回目光,往旁一看,就見泡著茶的沉悵雪在看著他。
沉悵雪朝他一笑,鐘隱月不禁訕訕縮了縮脖子,又別開了目光。
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喝完了茶,鐘隱月便讓弟子們該干什么都干什么去。
幾人便起身離開,說好歹要在這宮舍里過個一月半月的,院子里那般荒涼,還有雜草,瞧著實在鬧心,便去清掃一番。
鐘隱月點點頭,讓他們?nèi)チ恕?/p>
“不論怎么說,我們這會兒在外界看來,還是天決門末尾之山。被人小看了去,分了這么間宮舍,沒什么辦法?!辩婋[月說,“苦了你們又陪我受人白眼了。待這次大會結(jié)束,想必便不會如此了。且先忍一忍吧,待這次回了山,我再好好補(bǔ)償你們些什么?!?/p>
溫寒忙說:“師尊哪里的話,弟子可沒瞧出來這兒差哪了!”
蘇玉螢也道:“說的就是!這院子也不過是許久沒被打理了而已,可沒比干曜山那邊差!”
陸峻也說:“再說了,只不過是外人還不知道師尊已是大乘了罷了!待忘生宗的知道了,不知要怎么給師尊道歉呢!”
“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