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碰得著沉悵雪了。
而且人家粘他粘得跟塊牛皮糖似的。
鐘隱月早已被毒唯思想荼毒且侵占的腦子在此刻終于恢復(fù)了一些運轉(zhuǎn)能力。
說起來……沉悵雪剛剛還醒著的時候說什么來著?
是不是說喜歡他?
哎?喜歡?
哪種喜歡?
不會的吧怎么會是他想的那種……他是個什么東西啊,沉悵雪會喜歡他?
不可能不可能。
鐘隱月刻意忽視掉已經(jīng)要了老命的心跳聲,轉(zhuǎn)頭暗暗在心中哈哈干笑兩聲,頂著比摟著他的這發(fā)燒之人更紅的臉強硬地說服了自己。
沉悵雪怎么可能是那種喜歡他。
他只是缺愛慣了,怕被人再丟掉,怕再被看不上眼怕再被虐待,太想要別人關(guān)愛才會如此。
說是喜歡他,但對他的喜歡也只是渴求師長的關(guān)愛那種喜歡……幾乎沒人像鐘隱月這般對他偏愛有加還明爭暗搶的,他對鐘隱月也只是占有欲比較強的親情之愛!
別想太多了,怎么可能!
耿明機那個樣子,又不會教沉悵雪如何分辨這些感情。都沒有人好好教過他的,他是只分不太清感情的兔子,還是只過去非常非常缺愛的兔子——他分不清敬愛和喜歡,他鐘隱月還分不清嗎!
他怎么能用沉悵雪分不清的喜歡來誤人子弟,就為了一己私欲就把人家領(lǐng)上錯誤的路!
?
沉悵雪好不容易這次有了條光明大道,不能這樣誤入歧途!
他就這樣坐在蓮花臺上修他的仙……對,沉悵雪干干凈凈的,把該報的仇報了,再得封仙位,干干凈凈地羽化而去就好!
他怎么會想和師長者談那種戀愛?
他那么守規(guī)矩的一個人,缺愛缺瘋了也不會這樣的!
鐘隱月也不能讓他這樣。
正想著,沉悵雪突然在他懷中哼唧了聲,似乎是燒得難受了,又往他身上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