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隱月站在他身前,全然沒看見。
“這次被授命的是我,那自然就有必須我來帶路的理由?!辩婋[月道,“干曜宮的弟子,應當能擺對自己的位置吧?”
邱戈再無話可說,只能恨恨地咬了咬牙。
牙根都被咬得酸痛。
這倆人瞅著是被他治服了。
鐘隱月冷笑一聲,轉(zhuǎn)頭:“陸峻,吐完了沒?”
陸峻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有點站不穩(wěn)。
白忍冬還在原地傻站著看。鐘隱月看不過去,抬腿朝著他屁股輕輕給了一腳。
白忍冬往前踉蹌了一下,一回頭,鐘隱月對著他往陸峻那邊別別臉,無言地示意他去幫扶一把。
白忍冬這才明白,慌忙過去幫扶陸峻。
陸峻被白忍冬扛著回來了。
他瞧著十分虛弱,很不好意思地對鐘隱月說:“師尊……弟子對不起您,好像給您丟臉了……”
“哪兒來的話,不礙事。這黑氣也是能夠適應的,過半個時辰就無礙了,你隨我一同進去就好?!辩婋[月說,“時間緊迫,走了?!?/p>
語畢,鐘隱月帶著幾人往里走。
沉悵雪站在原地沒動。
邱戈和竇嫻也在原地沒動。
只有玉鸞宮的跟上了鐘隱月,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目送這一行人出去了數(shù)米,沉悵雪望向他倆。
邱戈朝他冷笑一聲:“你停下來作什?跟上去啊,你不是最喜歡玉鸞長老了嗎?”
沉悵雪不為所動:“我沒說過這話?!?/p>
“沒說過,你做的還少?”邱戈罵他,“胳膊肘往外拐,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也不想想,是誰讓你能這么快就能開悟化人形的!”
沉悵雪聳聳肩,對此話置之不理,轉(zhuǎn)身跟上了玉鸞宮一行。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邱戈又氣得嘟嘟囔囔地罵了一連串。
竇嫻拽了拽他:“師兄,還是跟著去吧……不然等回了山,遭人知道你我并未跟上,說不準……對師尊的事也會有影響?!?/p>
“白癡,師尊那等地位的長老,怎么可能會出事?掌門說是要調(diào)查,扣留了師尊,其實也是給師尊個臺階下,給山上其他長老個交代罷了。”
邱戈說,“出了這么大的事,還不問罪責不查清事情,就直接將師尊放回山來的話,定會引起他人不滿啊?!?/p>
“可是……師兄也不是不知道,師尊是真的虐生了呀!”
“那又如何?師尊是天下第一!”邱戈小聲說,“就算真查到師尊虐生了,掌門也不敢多說什么的!這天決門現(xiàn)在可都是靠師尊撐著。就算我們是仙道中人,可誰人能真的免俗?那老頭也是想要權(quán)勢地位的,他若是不想讓天決門一落千丈,師尊就不會出事!”
邱戈邊說著,邊將她扶了起來,“師妹別憂心了。怎么樣,痛嗎?”
竇嫻搖了搖頭。
她說:“師兄,不論如何,我們還是跟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