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峻有些懷疑:“可是師尊,這么一個小東西,怎么能搬得起那般重的木……?。俊?/p>
陸峻話還沒說完,那紙人就用薄得幾近透明的胳膊生生舉起了一塊木板,顛顛地朝著破洞跑走了。
陸峻下巴掉地。
鐘隱月淡淡道:“我剛說了,這是我沒有意識的分身。有我的靈氣加持,它的力氣同我一樣,軀體也硬得很,不會真如宣紙一般,一吹就跑。”
“好厲害……”
三個弟子望著那紙人忙上忙下,連錘子都舉了起來,驚嘆不已。
“別光傻看著了,你們也來做一做?!辩婋[月招呼他們回過頭來,“我來教你們此法的咒文。忍冬,我這兒可是你給轟了的,你多做幾個?!?/p>
“是!”
鐘隱月又嘟囔了句:“你靈氣這般高深,做出來的紙人想必力氣也大,更好用些。”
白忍冬被說得臉紅了紅,不好意思道:“師尊謬贊……”
“好了,先撕紙人吧?!?/p>
鐘隱月將方才收到袖中的宣紙拿了出來,將兩張宣紙各自交給他們,道,“撕得好看些啊?!?/p>
山宮內,寒流從被炸開了的破洞中涌進來。
毛裘中的兔子往里面縮了許多。
外頭的那三個弟子不知是撕了如何奇形怪狀的東西出來,時不時地吃吃笑了幾陣。
兔子卻覺得分外刺耳。
一時間,它想起了在另一座山上的許多事。
犯了錯,原來也是可以被原諒的。
它這樣想,閉上了眼,趴了下去。
這之后幾日,鐘隱月穩(wěn)步教導著白忍冬。
主角倒不愧是主角,很快就摸清了自己體內的靈力的能量,沒過幾日就摸到了門道會了些收放法術威力之法——代價是又毀了半片林子。
怕他又轟了自己的屋子,鐘隱月特意帶他們去了后山。
反正山門還沒修繕,此刻還是一片廢墟,隨便他禍害。
本來這片廢墟都燒凈了,幸存的林子已在百米開外,結果白忍冬一個沒收住,又將遠處的林子轟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