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因為沈悵雪轉(zhuǎn)門而高興起來的心緒立刻降了。
回到玉鸞山,鐘隱月便將他們帶到了山宮這邊來。
對著眾位玉鸞弟子,鐘隱月面色凝重。
“你們師兄的禮成了,我知道你們肯定還都很興奮,
但是為師不得不潑你們一桶涼水。”
鐘隱月說,“離進秘境的日子沒幾天了,我也得看看你們在我閉關(guān)這些日子里,都有了多少長進。天決門要進的可是萬年秘境,危險重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待會兒我也分給你們每人一些法寶劍器,帶著進去。你們現(xiàn)在兩手空空的,進去跟送死沒區(qū)別?!?/p>
幾個弟子聽了大喜,忙說:“謝謝師尊!”
鐘隱月看向沉悵雪:“你……我倒不擔心你,你本身在天決門就名列前茅了,跟他們不一樣?!?/p>
沉悵雪朝他笑笑:“師尊謬贊?!?/p>
“我先顧一顧這些修為不高的孩子,還得試煉他們一番。事情頗多,恐怕會拖到很晚。你今日先回宮舍歇著去吧,頭上還有傷呢?!辩婋[月看了眼他額頭上包了兩圈的白布,“今日先躺著養(yǎng)傷去吧,我明日再單獨給你置辦?!?/p>
沉悵雪頓了頓。
不知是不是鐘隱月的錯覺,沉悵雪似乎笑容和身形都一并僵了兩秒,才向他作揖行禮,乖乖地道了句“一切聽師尊的”,回身離開了。
他回身離開,可又在側(cè)過身子時再次頓了頓,一雙笑得瞇起來的眼微睜開了些,瞥了眼白忍冬。
也只是瞥了一眼而已,沉悵雪沒有過多停留,很快就轉(zhuǎn)回過身去了。
沉悵雪離開了。
他剛走出去幾步,鐘隱月猛地想起什么,叫住了他:“等等。”
沉悵雪立即停下腳步,回過頭。
鐘隱月往他這邊跑來幾步,道:“沒記錯的話,你是否已經(jīng)有了枚玉鏡?”
沉悵雪“啊”了聲,點著頭,從懷里掏出了枚金玉鏡:“師尊說的若是傳訊所用的金玉鏡的話,干曜長老的確是已經(jīng)給過我了?!?/p>
“我果真沒記錯?!辩婋[月也從自己腰上取下金玉鏡來,道,“既如此,你把這一枚給我,我去給你換一枚。你我再結(jié)成信法,日后你若是有事,隨時傳訊與我便是?!?/p>
金玉鏡這法器雖然能用來傳訊,但前提是雙方的玉鏡必須有法術(shù)結(jié)連。若是未曾結(jié)連,那便無法傳訊。
畢竟若是隨隨便便就能給這世上隨便一個人物傳訊,那可就太嚇人了。
魔尊和上玄掌門的玉鏡會baozha的。
沉悵雪笑著應(yīng)聲說好,將玉鏡遞了出來。
鐘隱月將他的這一枚拿過來,回身進了山宮,去宮內(nèi)倉庫里拿了枚玉鸞宮的出來,交給了他。
沉悵雪接了過來,又用雙手將它恭敬地遞出。
鐘隱月將自己的玉鏡置于這一枚上方,念了一通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