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掌門察覺到了目光,睜開眼,看向她。
他緩聲:“何事?”
“掌門?!膘`澤說,“你為何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我哪般模樣?”
“你從前不是這樣?!膘`澤說,“你本應(yīng)更加明白世道,是非分明,悲憫眾生……為何,如今門中弟子殺了許多人,卻能這般平靜?”
靈澤是對著掌門說話的。
顧不渡聽到最后,卻側(cè)過身子,往門邊宮內(nèi)走了兩步進(jìn)去,好似要躲什么似的。
“我總不能哭哭啼啼,跪下求饒?!闭崎T說,“事已至此……”
他正要說什么,突然眼神一凜。
只聽一聲雷鳴,門外轟然擊進(jìn)一道雷咒,直逼座上上玄。
上玄掌門迅速一側(cè)身,驚雷炸在宮墻之上,一聲巨響,墻上便開了個大洞。
“你何止不想哭哭啼啼,跪下求饒?!?/p>
門外傳來悠悠的聲音,和一串踩著雨水水洼來的腳步聲。
鐘隱月渾身玄雷纏繞,一腳踩上門框。
雨水澆透了他,將他的發(fā)絲打得服服帖帖地貼在臉上,水滴順著臉頰往下不斷流淌。
那一身的白衣亦是shi了個透徹,右半身也染盡了血。
與這副落湯雞的狼狽樣子不同,鐘隱月一雙眼睛如劍一般地死盯著上玄。
“你都想開香檳慶祝了吧,”鐘隱月定定盯著他,“該死的寄生蟲?!?/p>
鐘隱月說的話,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怔。
他說的全是現(xiàn)代版臺詞,這兒的人根本不知道“香檳”和“寄生蟲”是什么。
雖說不理解他的話,但他突然出手襲擊自家掌門,這讓眾人更加震驚。
上玄掌門這一歪身子,還險(xiǎn)些倒下去。一旁的上玄山弟子見狀,慌忙將他扶起來。
自己的師尊被這樣突然襲擊,弟子十分惱火,轉(zhuǎn)頭斥道:“玉鸞長老,你是瘋了嗎!”
一旁也有人發(fā)怒:“你為何突然襲擊掌門???”
“掌門?”
鐘隱月踩著門檻,走進(jìn)宮中。
他并不收起身上雷氣,
渾身殺氣騰騰地往掌門跟前逼近過去。
他面色沉靜:“掌門在哪兒呢?”
上玄正歪著身子咳嗽著,好似真沒什么氣力似的,靠在弟子身上。
聽了這話,他顏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