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是魔尊煉出來的活東西。”沉悵雪說,“我就只聽了這么一耳朵。后來長老就將我趕出去了,不許我再聽。”
鐘隱月蹙起眉,神色不太好看。
沉悵雪見他又深思起來,便松了神色,笑了起來:“你再煩惱,那也是魔尊的魔種。究竟是什么,還需與他相談,我們是想不出來什么的?!?/p>
“我知道?!辩婋[月嘆氣,“只是這次的事,真是太多太雜……你明明不想?yún)⑴c這些,只想報個仇,這次這些個魔的鬼的妖的,一鼓作氣全都來了,真是不讓人清凈?!?/p>
“我的確不想管,但或許不得不參與其中。”沉悵雪說,“我也是這書中人,或許身不由己?!?/p>
鐘隱月轉(zhuǎn)頭看他。
天上明月隱在云中,月光黯然,四周略顯昏暗。
沉悵雪也在看著他,他眼中平靜非常,嘴角還帶著淺淺一抹笑意。
夜里春風習習吹過。
所說之話沉重如望不見頭的重山,他的神色卻輕淡如天上那團藏住了月亮的云。
“身不由己也沒關系,你不是書中人?!背翋澭λf,“只要結(jié)束以后,你帶著我走就好?!?/p>
“會帶著我走的吧?”
沉悵雪突然問他。
“會啊?!?/p>
鐘隱月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
他拉起沉悵雪的手,跟他緊緊十指相扣。
“想走,我就帶你走?!辩婋[月說。
沉悵雪笑出聲來,也扣緊了他的手。
干曜宮的院子里,上玄掌門與耿明機坐于院中石桌前。
桌上擺著茶壺茶具,兩人面對著面,一同喝了幾壺茶。
聽見鐘隱月在這排宮院的最里面的那片竹林口發(fā)出的一聲喊叫,耿明機抬起眼皮,往那邊瞅了眼。
“一天到晚鬼叫?!?/p>
他嘟囔著說。
“別總對他,那般苛刻。”
上玄掌門咳嗽了聲,“玉鸞宮這次,大會上表現(xiàn)得,還是十分不錯。”
“不過是幾只瞎貓碰著了死耗子?!惫⒚鳈C不以為意,“掌門可真是會見風使舵。瞧著他實力高強了,如今便這般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