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隱月心中生憐,手放到沉悵雪腦袋上,摸著他的頭頂:“別怕,這不是個夢,我在這兒呢。就算不上命鎖,我也不會丟下你?!?/p>
手一放上來,鐘隱月很明顯地感受到沉悵雪的骨頭又軟了,整個人就這么軟綿綿地倒在他身上。
“請師尊不要放手?!背翋澭┳ブ囊挛?,聲音可憐,“師尊……今夜能留在我屋中嗎?”
他們現(xiàn)在在沈悵雪的別宮里。一回來,鐘隱月就給他指了間屋子,兩人一同進來了。
沉悵雪按著他的指示,自己鋪好了床榻后,就去給他找來了藥箱。
床頭點著燈燭。
“若是真做了噩夢,醒來見了師尊……也能即刻安心?!背翋澭┍Ьo他,微微抬起頭,可憐巴巴地仰眸望他,“師尊,會覺得我……無理取鬧,幼稚可笑嗎?”
沉悵雪耳尖微紅。似乎是自己說出來也羞,臉上也帶上了一層薄紅。
鐘隱月直接被狠狠擊中——這無疑是對著鐘隱月xiong口中來了一記猛猛重拳。
萌!
!
“不、不會?!?/p>
鐘隱月腦子被萌得一片空白,說話都磕磕巴巴起來,哈哈干笑道,“沒、沒關(guān)系!換山
“鉤月劍?!?/p>
鐘隱月回答,
“昨日清晨的時候,魔尊是先到干曜山上去的。那時干曜長老率先與魔尊一戰(zhàn),鉤月劍就‘死’在了魔尊手上。靈澤長老當(dāng)時也在,她說,那把劍是被魔尊生生捏斷的?!?/p>
沉悵雪活跟見了鬼一樣,兩只眼睛瞪得跟要跳出眼眶來似的。
鐘隱月十分理解他的反應(yīng)。
畢竟鉤月劍是跟了干曜長老上百年的佩劍,更是仙修界中無人不知的上古神劍,在這書里是與干曜長老齊名的傳說。
“師尊,沒在說笑吧?”沉悵雪聲音怔怔,“那鉤月劍可是萬年的古仙劍,怎么會被捏斷?”
“確實是被捏斷了。”鐘隱月說,“我原本也不太信,畢竟鉤月劍身為萬年古劍,自身所蘊含著的神力便是一等一的,萬萬不會被捏斷……可是魔尊烏蒼已經(jīng)是千年的尊者,本身就法力高強,又也是個天賦異稟的。雖說只過了百年,可這百年里指不定修為又長進了多少。雖說難以想象,但說他能夠徒手捏碎鉤月劍,也不是全然沒有可能?!?/p>
沉悵雪輕蹙起眉,眸色向下沉了沉,沉默不語了。
“這些都是靈澤長老說的。”鐘隱月說,
“不過我也持相同意見。我雖只告訴了你一些,但在我看的這話本后面,魔尊的確強大,在這與仙修界和和氣氣沒什么動作的百年里,修為突飛猛進了很多,仙修界都沒幾個能與他對打的了?!?/p>
沉悵雪從被子里緩緩坐起來:“這我倒是猜測得到……原本掌門能與他一戰(zhàn),不過在百年前,為了能夠戰(zhàn)勝妖后,掌門幾乎廢掉了全身修為,近幾年法術(shù)也不怎用了??伞绽韥碚f,干曜長老應(yīng)該是能與他一戰(zhàn)的,為何鉤月劍會如此輕易地就被毀了?”
鐘隱月昨晚上也覺得奇怪。
雖說一開始這事兒聽了很爽,看到耿明機吃癟又無能狂怒的臉更爽,但回過頭來,他又覺得不對勁了。
這把鉤月劍,在劇情后期可是跟著耿明機迎戰(zhàn)了無數(shù)魔修鬼修,怎么會斷在這兒?
“你問我,我也沒法知道……鉤月劍確實不該這么脆,可它就是真的斷了?!辩婋[月說,“沒準(zhǔn)是因為他近幾年做的這些爛事吧。又是虐生,又是沒安好心地折磨你的?!?/p>
“他心中無道,只有仇恨。雖說沒生心魔,但這般離經(jīng)叛道倒反天罡,就算天決門當(dāng)沒看見,也騙不過道心和天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