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可真就四面楚歌了?!绷硪蝗私酉略掝^,“雖說險了些,但我們準備即刻動身,今日也去奇襲明心閣。若是成功了,便能重奪優(yōu)勢!”
“玉鸞長老,你意下如何?”
鐘隱月沒什么表情,點了點頭:“是該去奇襲。”
他總算是點了頭,宮中眾人松了口氣。
“是的,是的,必定要去奇襲?!庇腥苏f,“只是麻煩的是,那三人都在明心閣頂樓處。畢竟都各自貴為禍害之主,即使是能夠奇襲,我們也難以一同對付?!?/p>
“得將那三人分開來?!?/p>
“我們已為此事商討許久了,可仍未想出怎么才能……”
“我有辦法?!辩婋[月說。
此言一出,眾人一怔。
“玉鸞長老,心中有法子將他們分開么?”
“是什么法子?”
鐘隱月沒立刻回答。
他將視線從左至右掃了一圈。
宮內的仙修們都望著他,神色各異,但眼睛里都各自有些光芒。
那是仰仗他的光芒。
鐘隱月心里都明白。仙修們之所以一大早起就苦口婆心地圍著他勸說,就是怕他心軟,也怕他不出手。
血戰(zhàn)當前,一個能召天雷的符修會是多大的戰(zhàn)力,誰都想得明白。
所有人都看著他。
鐘隱月忽然察覺到異樣的目光,他往旁邊掃了一眼,見到一個站在顧不渡身后的忘生宗弟子向他擠眉弄眼,投來向他鼓勁的鼓勵目光。
鐘隱月便明白了,那是陳博斌。
鐘隱月朝他冷笑一聲,抬手將身邊的長老輕輕拂開,推遠了些。
他低手甩開身上外袍兩側的長衣,毫不猶豫地彎下膝蓋。
咚的一聲,鐘隱月的兩膝磕在地上。
他跪下了。
在山宮門口,向著宮內所有仙修。
沒有任何前兆,也絲毫沒有絲毫難堪的緩緩,他就那么如同一個從高處墜落的落石,結結實實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