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支吾吾半晌,出了一腦門子冷汗。干笑了幾下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沒……”
“騙人?!?/p>
沉悵雪握住他的臂膀,張嘴輕咬住他耳垂。右耳忽然被一股shi熱包圍,鐘隱月又嚇得一個(gè)激靈。
“師尊方才,分明是想跑。”
沉悵雪含糊地說著,不輕不重地咬了他一口。
鐘隱月喉嚨里擠出一聲呃來。
他被自己發(fā)出的聲音嚇了一跳,慌忙捂住嘴。
沉悵雪又在他耳邊笑起來。
“師尊果真是想跑,”他說,“我分明說了不要自由,更不要什么平等,師尊卻仍不愿鎖上我……師尊是否就是想留條后路,以后方便放跑我,丟了我?”
“我沒有……”鐘隱月又羞又惱,“我怎么可能扔了你?你別鎖上這個(gè),把它松了,好不好?”
“那可不行,師尊跑了怎么辦?我可只有您了?!?/p>
“你不鎖我也不跑……”
“誰(shuí)能保證呢?”沉悵雪說,“師尊嘴上說最喜歡我,可喚我的時(shí)候卻只喚全名。魔尊沒安什么好心思,是仙修界出了名的瘋子,還與師尊動(dòng)過手,傷過師尊,師尊卻允他那般親密地叫著阿鸞……”
話說到這兒,鐘隱月終于明白過來點(diǎn)兒了。
這兔子吃醋了!
他居然吃他鐘隱月的醋了!
鐘隱月被他抓著摁著,兩手也被嵌著,根本動(dòng)彈不了,心中卻控制不住地高興起來。
他笑了聲,側(cè)了側(cè)頭:“你不高興了?”
“自然是不高興的?!背翋澭┮娝€笑,輕輕一擰眉,“師尊怎么還笑呢?”
“你因?yàn)槲以试S別人親近就不高興,我當(dāng)然開心了?!辩婋[月臉色通紅發(fā)燙,卻歪著腦袋笑著,“他叫的阿鸞,是玉鸞。這世上的玉鸞又不止我一人,別傷心。”
沉悵雪皺眉更深:“可終究是沖著您叫的?!?/p>
“他……呃!”
鐘隱月正要再說,沉悵雪卻不愿再聽。
他往前一壓,再次把鐘隱月壓到書案上。
案上茶杯茶壺噼里啪啦散落一片。沉悵雪壓在他身上,嵌著他胳膊的手隔著白衣細(xì)細(xì)撫著他的手臂,一路向下,再次與他這只手十指相扣。
沉悵雪低著身子,又在他耳邊吹氣。
“我不要再聽?zhēng)熥鸬脑捔??!彼f,“師尊這張嘴,能說會(huì)道,花言巧語(yǔ)……說著最喜歡我,又允了別人喚得比我更親近……”
“師尊也欺負(fù)我。師尊欺負(fù)我身份低微,無法與師尊平起平坐,欺負(fù)我只能日日喚著師尊……”
“師尊不愿鎖我,我便將師尊鎖上。”沉悵雪聲音漸低下來,“我不要什么自由,我就要師尊永生永世都得留在我身邊,我就要師尊的眼睛一直看著我……我要把師尊鎖起來,這一生都不能離開我的視線……就算旁人都叫您阿鸞,可師尊身上卻留著我的鎖。師尊沒法跟任何人跑,師尊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都會(hu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