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這個重任就會自動地交給別人。
這日后,白忍冬身邊還會有許多要人給他墊背的事情。
到時候肯定又有人會被拉下水。
鐘隱月倒是很想看看邱戈和耿明機吃那份癟的模樣,可思來想去,他是沒有能順理成章地把白忍冬扔進(jìn)干曜門的理由的。
而且他也不能因為想看耿明機吃癟,就一時頭熱地把白忍冬給他。一旦他進(jìn)了干曜門,指不定日后又要來如何惡心沉悵雪。
思前想后,鐘隱月還是決定順其自然。待過幾日,他就去找掌門,重新開個長老例會,把白忍冬送出去。
不過在那之前,他得找個機會名正言順地把白忍冬趕走。
他倒不怕門下的幾個弟子因為他突然把人送走而覺得他如何。
畢竟仙門長老要做什么,還用不著底下的修行弟子多嘴。經(jīng)了這幾日的一事,把他們幾個罰了抄,瞧著也是老實了不少。
他只是怕這么突然地就送走,那幾個會覺得是沉悵雪有問題。
鐘隱月還是想讓沉悵雪過得舒心點,別在這邊也被孤立猜忌。
他心中掛心,便開口向沉悵雪問了幾句現(xiàn)狀如何。
沉悵雪就笑了笑,告訴他,罰抄這幾日,那幾個孩子老實得很,一邊抄一邊自省。
“溫師弟說,這幾日的確是對師尊太無禮了。還說過幾日要好好來向師尊請罪,師弟師妹們心思都是好的,師尊不必?fù)?dān)憂?!背翋澭┱f,“師尊是擔(dān)心,貿(mào)然把白師弟送走,師弟師妹們會受驚受怕,進(jìn)著覺得是我有問題么?”
想法被戳穿了,鐘隱月有點不自在,支支吾吾地應(yīng)下來:“是有點。不過你不必?fù)?dān)心,我有辦法。過兩日我自會安排一番,你等著就好?!?/p>
沉悵雪點點頭:“那師尊,白師弟要送去哪位長老門下,師尊可有安排?”
“沒有,隨他自己去選吧?!辩婋[月說,“我若是自己隨意安排,門中其他長老想必也會不滿,還是再請掌門開個例會?!?/p>
沉悵雪再次點了點頭,也說:“師尊也不必?fù)?dān)心,白師弟自會有他的路要走的?!?/p>
沉悵雪明顯話里有話,但鐘隱月心里正籌謀著白忍冬的事兒,滿腦子都是算盤,完全沒聽出來。
雖說白忍冬要去誰那兒,鐘隱月完全不打算插手,也不籌謀,但是關(guān)于怎么順理成章地、讓門中所有人都知道白忍冬人性本惡之后再把人送走,鐘隱月是有籌謀的。
他光顧著自己的籌謀,也沒注意到這會兒問過了他想沒想過把白忍冬送去誰那兒的沉悵雪笑得一臉意味深長,離開時還搓了搓手,臉上的笑都快能滴出黑水來了。
鐘隱月的籌謀還沒來得及付諸,第三天,白忍冬就上了門來。
他站在門口敲了敲宮門。
鐘隱月從里面走出一看,就見上門來的白忍冬臉色陰沉,看向他的神色再也沒有了往日那股小心翼翼可憐兮兮的勁兒,眼眸里滿是怨懟,仿佛是在看一個殺了他全家的仇人一般。
見到他這眼神,鐘隱月愣了愣,沒明白他怎么突然這樣了。
這才兩三天不見???
鐘隱月還什么都沒干呢?
鐘隱月還沒想出來什么,白忍冬主動邁過門檻,走進(jìn)來,跪了下來,朝著他叩地三下,腦袋在地上咚咚磕了三聲。
他伏在地上,道:“長久以來,受師尊照拂多日。近日弟子深思熟慮,想轉(zhuǎn)門隨干曜長老深修劍法,請師尊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