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昨日他包扎好的地方此刻傷口開裂,化膿的地方更甚,傷得更加嚴(yán)重了。
“這又是怎么搞的?!”
鐘隱月急得像要瘋了,怒道,“怕不是姓耿的在那邊下咒???個殺千刀的,我真——”
鐘隱月放下他的頭發(fā),氣勢洶洶地起身來,作勢就要去干曜宮討說法。
走出去沒幾步,沉悵雪沙啞地喊了他一聲師尊,一著急就從床上撲了半個身子出來,抓住了他的手腕。
燒著的人手腳意外地冰涼。
鐘隱月腕上一涼。
沉悵雪又一次劇烈地咳嗽起來。
他一咳嗽,鐘隱月就受不了。他立刻撤回要跑出去的念頭,回過頭把沉悵雪扶回榻上。
“師尊……別去……”沉悵雪抓著他,抬起眼眸,可憐兮兮地哀求,“也不一定是……長老所為。命鎖……一旦解開,就是會這般……有所反應(yīng)……”
“畢竟是身上,掛了數(shù)十年的鎖鏈了……就算是鐐銬,戴得久了,也會溶于骨血些的……突然斷開,自然會這般……”
這種設(shè)定鐘隱月聽都沒聽過。
原主的記憶里也沒有。但是原主又沒收過靈修弟子,加之他怕觸到干曜逆鱗,這類事也不怎么了解。
估計是這原文的隱藏設(shè)定。
鐘隱月的毒唯腦子讓他無視了所有不合理,全身心地第一時間相信沉悵雪。
沉悵雪病得說話有氣無力的,臉上紅了大片,說話都說不全,咳嗽不停。
鐘隱月心疼得緊,只好應(yīng)下說不會去找干曜。
沉悵雪這才放下心來,松了口氣,笑了笑。他笑得如同一片薄冰,隨時都會碎去。
“師尊……別擔(dān)心?!背翋澭┯謫≈f,“燒了一場而已……幾日便能好,不會耽誤秘境之行的?!?/p>
“誰怕你耽誤那個了,我是心疼你難受。”鐘隱月再次把被子給他掖好,“別動了,我去給你找藥……我宮里的藥更好些,你等我回來?!?/p>
沉悵雪點點頭,乖乖地在被子里縮起來,閉上眼睛。
多乖啊。
鐘隱月心中又忍不住罵了幾句耿明機(jī),起身找藥去了。
他推開沉悵雪宮舍的門,離開了。一炷香的時間后,他從山宮里拿了個藥箱回來了。
他拉了個矮凳來,坐到沉悵雪床榻邊。
沉悵雪半睜開眼睛看他。
鐘隱月拉開藥箱,從里面取出藥來,道:“我去做了些小紙人,叫它們?nèi)ブ笏幜?。等煮好了,你喝下去再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