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吊車尾,他也是個長老。
再怎么修仙,這兒也是古代,上下等級長幼有序,他一個弟子,干曜竟然把他說得敢和長老翻臉。
鐘隱月越想,心中就越看不上那兩個,便說:“若如掌門所說,我想,玉鸞宮中弟子便已足夠協(xié)助我,倒不必勞煩干曜宮中的弟子了。若是他們同來,玉鸞門下的弟子反倒會心思松懈,磨煉不好了?!?/p>
掌門搖搖頭:“還是一同帶上罷。聽說你宮中女弟子那日遭了雷擊,如今還在養(yǎng)傷。這等險事,她若身子不行,便不能去。能同你去的只有三人,他們又都還學術不精,誰都需要你去照拂。這妖物難以對付,我怕你應付不過來,還是帶著那二人去罷?!?/p>
鐘隱月哽了哽。
掌門說話很絕,鐘隱月找不到能反駁的點,只好干笑著應承下來。
這事兒就這么拍板定了。
這妖物行蹤成謎,有了消息就不能放過,掌門立刻催著鐘隱月動身,要他今日中必須到那處落腳勘查。
鐘隱月便回身對溫寒說:“你先回山備馬車。我還有話與掌門說,不會費太長時間,很快就回山去?!?/p>
溫寒拱手說是,回身就趕緊離開了。
鐘隱月又看向沉悵雪:“你也先走吧?!?/p>
沉悵雪點點頭:“那我便先去干曜山告知師弟師妹們師尊之事,一會兒就帶著邱師弟與竇師妹去玉鸞山尋長老?!?/p>
鐘隱月點頭:“有勞你了?!?/p>
沉悵雪也向他一拱手,回身離開。
待他出了門去,鐘隱月又回過頭。
上玄山宮中,此刻就只剩下了他與掌門兩個人。
還有站在鐘隱月肩頭上的青隱。
掌門又將手邊的茶壺拿起來,為自己添茶:“有什么事,是連旁的弟子都不能聽的?”
“自然是有的。”鐘隱月說,“干曜師兄此事,掌門打算如何處置?”
“待我思慮一番吧?!鄙闲崎T說,“你為何問此事?”
“此話冒犯,但玉鸞還是想說?!辩婋[月道,“師兄心中有恨,故而行此虐生之事。雖說如何處置還待商權……”
說到此處,鐘隱月頓了頓。
他的目光幾許躊躇,權衡了片刻此話該不該說。
掌門將茶遞到嘴邊,正欲喝下。聽到他的話語突然沒了下文,于是手上動作一頓,眸子一抬,看向他。
探究的目光與猶豫的目光四目相對。鐘隱月穩(wěn)了穩(wěn)神,還是將話問出口:“掌門可知,干曜宮中那位沉弟子是何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