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悵雪向他行禮:“弟子正是?!?/p>
“你待會兒回了干曜山,就同弟子們說,你們師尊要去隨我一同調查此事,暫時不在山中,一切就以師尊閉關時來各自自處?!闭崎T說,“干曜山是天下第一劍山,山中的弟子都有分寸,應當不會自亂陣腳。”
沉悵雪恭敬應下:“是?!?/p>
“今日之事,就先到這里吧。先放一放,待他冷靜了,我再去問問細節(jié),再想想該如何處置?!鄙闲崎T望向座上所有人,“可有人還有話說?”
鐘隱月瞥了眼云序。
云序尷尬無措,被鐘隱月這樣淡淡地挖了一眼,臉色立馬全部漲紅,更用力地回瞪過來。
鐘隱月笑了一聲,又淡淡地把視線挪開,視他如屁。
云序臉更紅了,氣得吹胡子瞪眼。
余下的三人都沒有說話,掌門便拍了板:“既然都無話要說,今日就到此處,三位散了吧。玉鸞,你留下來。”
鐘隱月本來也打算留下來,跟掌門單獨說些話。
可對方突然主動找過來,鐘隱月愣了愣:“啊,是?!?/p>
“你也留下?!鄙闲崎T看向沉悵雪。
沉悵雪比鐘隱月還茫然,睜大眼睛眨巴了兩下。
靈澤長老本性不愛八卦,壓根就不好奇掌門是何事。反正沒叫她,她起身帶著隨行弟子就離開了。
云序更是沒臉呆了,氣得甩著袖子就出了門去。
鐘隱月離座上前,站在掌門的案前,負著雙手聽他說事。
上玄掌門慢悠悠地坐在座上,開始泡茶。
面對鐘隱月,他神色好看了不少。他一邊弄著手上的事,一邊頭也不抬地問他:“干曜今日出事,你是如何想的?”
“玉鸞心中震驚?!?/p>
鐘隱月面無表情地說。
上玄掌門笑了聲:“我怎么瞧著,根本不震驚?”
“若是事事都浮于表面,豈不心中所思何事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辩婋[月說,“雖瞧不出來,玉鸞心中也是對此十分痛心的?!?/p>
“原來如此。”掌門點點頭,道,“干曜今日出事,我心中也十分痛心……我什至不知此后該如何面對他?!?/p>
說到此處,掌門又嘆氣,“我是知道他對那些妖物深惡痛絕的……因著這份恨,他才遲遲無法得封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