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隱月臉上更慘白了。
一種荒謬的猜想浮上心間,鐘隱月咽了口口水:【也就是說……】
【是的。
】
系統(tǒng)看透了他的想法,機械聲依然冰冷,【妖后此刻正寄存在您方圓五百米內(nèi)的某個仙修身上,等待出手的時機。
】
鐘隱月腦子嗡了一聲。
“師尊!”
突然一聲呼喚,鐘隱月嚇得一哆嗦,回過神來,轉(zhuǎn)頭一看,叫他的是溫寒。
鐘隱月穩(wěn)了穩(wěn)神,保持住了冷靜,答道:“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弟子們都叫您好久了,您卻理都不理人?!睖睾f,“您是怎么了,師尊,怎么突然就這樣了?臉也這般白,是出了什么事了?”
被人發(fā)覺了些端倪,鐘隱月臉上立即閃過不太自然的神采。
孩子都還小,又都是些才金丹期的小孩,知道這些事也只會徒增慌亂。
鐘隱月抹了抹臉,擺擺手又應(yīng)付了幾句,強打起精神,收拾好心情,招呼著他們說:“沒事,想到了些事。都吃飯,明日還有大會。”
弟子們面面相覷。
鐘隱月招呼著,他們便都乖乖坐了回去。
蘇玉螢端起飯碗,瞧向鐘隱月。鐘隱月也重新端起碗來,只是臉色依然慘白,好似剛剛活見鬼了似的,瞧著實在令人憂心。
蘇玉螢心中不安,開口又問:“師尊,當真無事嗎?”
鐘隱月朝她笑:“我能有什么事兒?這吃著飯呢,我還能突然青天白日活見鬼不成?別擔心了,快快吃飯?!?/p>
他看著實在像強顏歡笑。
可他這樣子,又是打定主意不會說了。蘇玉螢作為弟子,也不好細問,只好作罷,乖乖扒著飯吃。
弟子們又開始夾菜吃飯。鐘隱月手里端著飯碗,卻再沒了吃飯的心情。
臥房中,燈燭搖曳。
吃過飯,鐘隱月就回了自己的臥房。他仔細關(guān)好臥房的門,還嚴謹?shù)厣狭藘砂焰i。
他回過身,又伸手一揮,在房中布下一層嚴密的結(jié)界。
做完一切,鐘隱月才解下腰上玉鏡,再次召出了系統(tǒng)。
鐘隱月走進屋內(nèi),壓低聲音問它:“你的意思是,妖后已經(jīng)寄生在某個人身上,這個人就在五百米以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