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罰倒不必?!?/p>
鐘隱月拎起瑞雪裘一角,從廢墟里往外走出來。他剛要再開口,耳邊又叮的一聲,系統(tǒng)又跑出來了。
【華藥門】
【與華藥門的修者對話】
用得著你特意說。
鐘隱月悄悄在心里呵呵了聲,走出了廢墟來:“你這位路弟子是急著除妖,心中有這村中百姓,說不上是罪責無禮。只是,我聽方才他所說,這令牌是貴門的弟子之物?”
云渡長老神色又一緊。
但他又立刻放松表情,苦笑道:“不愧是天決門的玉鸞長老,果真是火眼金睛。不瞞長老,這令牌……的確是我門中弟子之物。”
說著,云渡長老低下頭,歉疚地撫摸起手中的令牌,
“這令牌……原來是我門下一女弟子之物。她叫安蘇,是一年前拜入我門下的孩子……可,前些日子,她和門中其他弟子一同下山來,追著這兔妖來了,落了兔妖布置的陷阱……全都死于了非命?!?/p>
玉鸞宮幾名弟子紛紛露出驚訝和痛心的神情。
鐘隱月也面露驚色,也歉疚道:“是我多嘴了,請長老節(jié)哀?!?/p>
云渡長老紅了眼睛。他嘆了口氣,擺擺手說:“與玉鸞長老無關?,F(xiàn)今要緊的事,還是將這兔妖速速捉拿,將它伏地正法,也好撫慰這些孩子的在天之靈……長老是天決門來的,應當已在那棚子里找到了兔妖吧?”
云渡長老目光灼灼地望著他,眼睛里滿是光芒。
未等鐘隱月回答,他就急忙又道:“還請長老不要對兔妖出手,交由我來!我門下弟子大多都死在那兔妖手中,懇請長老讓我來將它殺而誅之!”
云渡長老的弟子們紛紛望向鐘隱月,眼神都同樣迫切極了,不約而同地用一雙雙眼睛無言地哀求他。
玉鸞宮的弟子們也都望向他。
沉悵雪同樣看著他。
萬眾矚目之中,鐘隱月苦笑一聲,無可奈何地攤攤手:“我找不到啊?!?/p>
此話一出,云渡長老目眥欲裂:“你找不到?。俊?/p>
“是啊。”鐘隱月說,“云渡長老又不是不知道,這兔妖狡猾得很。屠了第一座村子以后就開始潛逃,滿仙修界都派了人出來追,還反倒被殺了好多……這樣一只修為高深的兔妖,怎么能我去簡簡單單瞧一眼,就能認出誰是它?”
云渡長老被說得如鯁在喉。
他嘴角抽了幾下,也跟著干笑起來:“說的也是,是我想當然了。既然這兔妖……修為如此深厚,連玉鸞長老都沒辦法,不如……長老先回一趟山門,請其余長老同來?天決門可是天下第一仙門,若是多來幾人,與長老同誅此妖,想必法子會更多些!”
云渡長老越說越急切。
鐘隱月故作為難:“這……門中其他長老也都有各自的事情。況且,玉鸞也并非完全沒有辦法,我這不也是出來查探了嗎?”
云渡長老神色一喜:“那,長老是查得出來的?”
“誰知道呢?!辩婋[月笑意吟吟,“云渡長老再等等吧,說不準我今晚就能找到了。”
云渡長老神色微僵。
他的臉色變得微妙,又哈哈笑了幾聲,說:“那就有勞玉鸞長老了。待長老有了法子,還請一定要先告知我,不要告知其余任何人。我門下死傷弟子無數(shù),云渡必須為這些孩子找一個公道?!?/p>
鐘隱月點點頭:“長老放心?!?/p>
“那便不多打擾玉鸞長老了?!痹贫烧f,“我也去其他地方再尋尋,說不定兔妖還會隱藏氣息,藏在村子里的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