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朝著他連連磕了幾個響頭,聲音竟然泣不成聲了。
烏蒼沉默了很久。
那弟子是他的首席弟子,他親力親為地將問天術都教給了他。
烏蒼的無奈,那弟子是知道的。
正因為知道,才那么做。
只有困在牢籠里的困獸,才懂得另一只不再掙扎的困獸的無奈。
鬼使神差地,他問那弟子:【無論我想去做什么嗎?
】
弟子咽下嘴里的哽咽,堅定道:【無論您想去做什么。
】
【哪怕要為我背負罵名嗎?
】
令他意外,那弟子依然毫不猶豫:【哪怕要為師尊背負罵名。
】
烏蒼便傳位給了他,下山去了。
下山做了散修,數(shù)百年后走火入魔,再次看到那弟子時,他比烏蒼記憶里大了一些,臉上也沒了那股少年意氣,和其他門派的掌門一樣滿臉滄桑,年輕的臉上全是沉穩(wěn)。
不過那沉穩(wěn)在看到烏蒼時,還是碎裂了些。
烏蒼那時入了魔,腦子里的瘋勁兒全被解放了。他半點兒愧疚都沒有,還突然覺得很有意思,回去后便丟了一封書信過去,滿懷惡意地想要聽那宗主對他破口大罵,痛徹心扉。
他寄出的信中,只有一句話。
【哪怕要為我背負罵名嗎?
】
忘生宗
血戰(zhàn)結束,盛著陳博斌這具殼子的忘生宗弟子存活了下來。
宗門中忙著修繕,他躲過耳目,偷偷躲到竹林里,正跟自己的系統(tǒng)忙著溝通。
他死死盯著系統(tǒng)面板。
這面板上,正顯示著加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