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宮門前掃地的弟子正犯著瞌睡,這一聲嚇得他差點沒跳起來。
“你說什么玩笑話???!”
干曜長老的怒吼又從山宮里傳出來。
聽著十分憤怒,聲嘶力竭地,氣得不輕。
掃地的弟子被勾起了好奇心。
他抱著大掃帚,悄悄上了幾層臺階,裝作掃著階上塵土,眼睛偷摸往里瞟。
秘境時日已近,今日一大早,上玄山宮中便又有長老大會了。
這會兒,諸長老剛到齊沒多久,干曜長老竟然就發(fā)了這么大的火。
掃地弟子往里一瞧,見干曜長老又猛地拍桌而起。
他氣得臉紅脖子粗,朝著坐在末尾的玉鸞長老怒吼:“讓一個弟子住進長老山宮,你是被魔尊打壞了腦子不成?。俊?/p>
掃地弟子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這話的內(nèi)容及意思,眨巴眨巴眼。
他順著干曜長老的目光看過去,就見玉鸞長老坐在自己的末尾之座上,淡定地喝著茶。
被人如此拍桌叫板,玉鸞長老完全不以為然,甚至端起茶杯悠哉悠哉地喝了半杯茶。
他不回話,座上諸長老也沒人敢回話。
有幾位長老面面相覷。
掌門坐在高位之上,也沉默著,還偏過頭嘆了口氣。
干曜長老被尷尬地晾在原地,手還放在桌子上。桌上還留著茶液,shi漉漉的,一時收手也不是,就那么放著也不是。
他的手僵硬地動了一下,又不動了。
他連手該怎么擺都不知道了,就那么氣得嘴角抽搐地瞪著鐘隱月。
鐘隱月還在淡定地喝茶,仿佛干曜長老不存在。
掃地弟子心中唏噓。若是換做幾月前,誰都不會這么對待鐘隱月,甚至連打擾他喝茶都不敢。
幾月前的鐘隱月境界比諸長老都差了一截,在這長老大會上可是末尾中的末尾,說什么話都會被人踩一腳——可自打前幾日他大戰(zhàn)魔尊,并和魔尊打了平手后,那情形便不復(fù)存在了。
現(xiàn)如今,長老大會上沒人再敢踩他一腳。
都沒人敢提醒他長幼有序,莫要無禮,不要不回干曜長老的話了。
“玉鸞!”
被無視得太久,干曜長老終于受不住了。他一甩袖子,勃然大怒道,“不過是和魔尊打了平手,你就真想在這天決門當(dāng)家做主了不成!我在和你說話,你耳朵都被打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