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辩婋[月點點頭,“那些巡視結(jié)界的,是否該回來了?若是此處有人看守,我便能放心地出去查探一番?!?/p>
“長老去吧,他們也該回來了?!币渍鹫f,“長老……眼下不能從此處分辨出誰是那兔妖嗎?”
“那倒不是?!辩婋[月壓低聲音,“此處重傷的無辜平民如此多,怎能在此處動手?我是去看看有沒有好的地方能動手,又該怎么把它引過去?!?/p>
易震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是我愚笨了,長老見諒!”
鐘隱月笑著揮了揮手,還未說話,溫寒從后面跑了過來。
“師尊,”他說,“弟子已經(jīng)把那翠兒的尸骨埋好了,也為她立了塊無名碑。”
“好。”
鐘隱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頭道,“那我便走了。對了,此次山中掌門還叫我將干曜宮的弟子也帶了兩人過來,怕那兔妖失控,我就將他們留在此處吧,也算以防萬一?!?/p>
“干曜宮?”易震眼睛一亮,“可是那天下第一劍的干曜宮主耿明機的弟子?那當(dāng)然好呀!是哪二位?”
鐘隱月回手一探,他身后的幾個弟子當(dāng)即識相地讓開。
邱戈和竇嫻一如往常地?fù)踉谏驉澭┥砬埃稽c兒沒給他留做大師兄的面子。
此情此景,沉悵雪也目光往遠(yuǎn)處一飄,默默地挪遠(yuǎn)了些,竭力裝作干曜宮和自己沒關(guān)系。
鐘隱月把這一幕看在眼中,心中頓生憐惜之意,面上卻仍無波無瀾地道:“這二位便是干曜宮的弟子,就讓他們留在此處吧。”
在外人面前,這二人還是懂禮數(shù)的。
他們恭恭敬敬地一拱手,禮數(shù)十分周全。
“好呀好呀!”
易震臉上敬仰崇拜的光藏都藏不住,趕緊迎了上去,“哎喲,這干曜宮的果真是驚才絕逸,天人之姿!”
面對鐘隱月,他從剛見面到現(xiàn)在都沒什么夸贊之詞,即使對方是天下第一仙門的門派長老。
鐘隱月心中呵呵兩聲——雖然知道對方不是故意的,只是下意識地對著天下第一的干曜宮就想恭維,但他心里還是禁不住的有點悲涼。
青隱站在他肩膀上,湊到他耳邊說:“看到了沒,就算修道,人也沒法免俗——這就是你們做人的。”
鐘隱月無法反駁。
竇嫻和邱戈眉開眼笑,也奉承著回答起來:“易前輩謬贊了?!?/p>
“這都是師尊教導(dǎo)有方!”
易震張嘴又要開夸,鐘隱月感覺他們幾個要沒完沒了了,趕緊出言打斷:“這干曜宮的弟子劍法了得,也的確是驚才絕逸。既如此,我就先走了?!?/p>
易震忙說:“長老請便?!?/p>
鐘隱月含笑朝他點點頭,一秒也待不下去了,抓上幾個弟子就趕緊走。
走到沉悵雪身邊,鐘隱月朝他挑挑眉,無言地詢問他打算怎么辦。
沉悵雪原本面無表情,見到他朝自己一挑眉,立刻瞇眼一笑,點點頭。
他要跟著鐘隱月走。
鐘隱月心中立馬歡呼撒花放禮炮,朝他一指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