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低頭,兔子也抬起頭來。
它目光無辜,乖巧可愛。
鐘隱月又抬頭看向白忍冬:“這不十分乖巧么?”
鐘隱月一轉(zhuǎn)移目光,那兔子登時目光如劍兇狠灼灼地瞪向白忍冬。
什么兔子啊還會變臉的!南曲班子養(yǎng)的兔子不成!
白忍冬再想起之前這兔子張嘴咬他的那一口,越發(fā)有苦難言,也深知深遭兔子變臉行徑毒害的鐘隱月多半不會相信他。
他也無法解釋。
這該如何解釋?
“師尊你被這兔子騙了這兔子會變臉的他對你就乖巧可愛對我就怨毒如殺父仇人”——親娘的嘞,誰能信。
白忍冬放棄控訴,深深嘆氣。
下了早課,離了玉鸞山宮,走在往外山去上下一學(xué)課的路上,白忍冬嘟囔著同溫寒抱怨:“我還是不受這些動物歡迎啊。”
溫寒詢問:“怎么,從前有過什么事嗎?”
“師兄也知道,我從前在山下流浪,沒少從狗嘴里奪過吃的。”白忍冬說,“也不知怎的……大約是流浪久了,身上的戾氣頗重的緣故,后來流浪過很多地方,那些貓貓狗狗的都不喜歡我,打見我
干曜山山門前,
已是人山人海。
干曜宮弟子成百上千,光是這個山頭的弟子都足以將山門圍得水泄不通。
弟子們?yōu)蹉筱蟮鼐奂谏介T下的長階上與山門后的空地上,而山門牌坊下卻空無一人。
無人敢靠近那處。
邱戈在人群前急得揮著雙臂,面紅耳赤地大聲嚷嚷:“都別看了!別在這兒瞧熱鬧了,已是早課的時候了!還不去練劍,你們不怕被師尊責(zé)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