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和鐘隱月貼得毫無縫隙了,這么一拱,便是往他身上一壓。
鐘隱月被壓得一陣窒息,骨頭生疼——他這才想起來,這兔子瞧著柔弱,長相也人畜無害,可他是一個身高八尺的劍修。
這可是除主角外,全仙修界再無人能出其左右的年輕一代的劍仙。
門突然響了起來。
鐘隱月怔了怔,正想著這么晚了能是誰來敲門,就感受到門外有一股屬于他自己的靈氣。
鐘隱月明白了過來。
他拍了拍整個人都騎到了他身上來的沉悵雪,道:“醒醒。”
被他搖了幾下,沉悵雪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咳嗽了幾聲:“師尊?”
他睡眼朦朧,頭發(fā)也散亂著,瞧著更漂亮了。
鐘隱月看得臉色紅了紅,眼神飄離開,胡亂應(yīng)著聲說:“是我。他們把藥煮好了,你先松開,我去給你拿來?!?/p>
沉悵雪點點頭,松開了摟著他的腰的手。
鐘隱月拉好剛剛被他壓得都已經(jīng)袒露春色的xiong前衣襟,翻身下床,走去門口開了門。
小紙人把藥碗舉過頭頂,站在門檻后面,呆呆地一動不動。
碗里的藥還在散著熱氣。
“多謝?!?/p>
雖然它沒生命,也聽不懂,鐘隱月還是很有禮數(shù)地道了謝。
他把藥碗從小紙人腦袋上拿了起來。
小紙人躍過門檻跑進(jìn)屋子里。鐘隱月關(guān)上了門,拿上藥走了回來。
沉悵雪還困著。取了個藥的空,他又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閉上眼睛睡著了。
鐘隱月叫了他幾聲,將他叫醒。
沉悵雪半睜開惺忪的睡眼,強(qiáng)忍著困意看向他。
鐘隱月看得心生憐愛,柔聲問:“起得來嗎?起不來的話,我喂你?”
一聽到可以喂,沉悵雪的眼睛亮了一下。
亮的那一下立刻被他自己壓了下去。
“可以嗎?”他小心翼翼地問,“我……還沒被人這樣親自喂過。”
“可以呀?!辩婋[月說,“那我去找勺子,你等一等。”
沉悵雪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