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隱月就繼續(xù)說:“不知是出了什么事,總之,她已經(jīng)被自身的怨氣淹沒,徹底入了魔,變成了妖修。她已經(jīng)完全聽不下他人勸誡,滿心都是怨念,說再多也是無用了,只能一劍殺之。”
“她殺了太多無辜平民,雖說最終也沒將真正讓她痛苦的仇人如何,但殺仙閣會做出決斷的?!辩婋[月說,“她也該為過去殺了的無辜之人以死謝罪。我想,這樣是最好的。若真如她所說,那長老若真的用她煉藥了,殺仙閣便會定一個死罪。”
“屆時九泉之下相遇,她還能復仇?;蛟S我做得不對,但我確實也不想讓他們再臟了她的輪回路。”
“這怎么能是師尊做得不對呢!”白忍冬忙說,“這樣自然是最好的!那女童是無辜的,兔妖縱使如何可憐,也不能這般殘殺一個孩子!”
鐘隱月笑笑,搖了搖頭。
他瞧了眼沉悵雪。沉悵雪的目光偏到了別處去,這些話好似沒讓他舒服半點兒。
鐘隱月又補了句:“不過,靈修在此世修行始終是難的。她這一樁悲劇,若是有一個好師長,為她引領正路,是定能避開的……雖說她十分偏激,但我還是不討厭靈修。”
“這倒的確?!?/p>
兩個玉鸞宮的弟子點著頭。
鐘隱月偷偷看沉悵雪,他沒反應。
鐘隱月疑惑。
沉悵雪不在乎他對靈修什么態(tài)度嗎?
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于是轉(zhuǎn)回頭去走路,默默思忖沉悵雪到底想聽什么。
他捋了捋。
沉悵雪不知道鐘隱月知道他是靈修,沉悵雪在干曜宮那兒受盡白眼。
他想轉(zhuǎn)到鐘隱月門下,這次鐘隱月不得不出面清理了一只與他處境應該十分相似的兔妖。
那他應該很在意鐘隱月剛剛的這番話啊。
是剛剛殺兔妖的時候太利落了,震撼到他了?
瞧著是挺心神不寧的。
鐘隱月心中突然有些犯咯噔——不會以后就討厭他了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鐘隱月立馬坐不住了。他趕緊拿出玉鏡狂按系統(tǒng),問它能不能查詢好感值。
好感值一出來,就見那團數(shù)值原地沒動。
鐘隱月松了口氣,可轉(zhuǎn)眼就更納悶了。
那他這是什么反應?
鐘隱月想不明白。
很快,他走回到了棚子里。
棚子跟前,青隱已經(jīng)回來了,她正趴在地上搖著尾巴打哈欠。
看見鐘隱月,她抬了抬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