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戈和竇嫻一人守著棚子里面,一人守著棚子外面。
鐘隱月帶著人進去后,在里面看了一圈,就將易震和溫道長拉走去了角落里,說了些話。
心魔還在耳邊胡咧咧,沉悵雪耳邊耳鳴聲陣陣,頗有些頭痛。
他揉了揉太陽穴,望了眼鐘隱月。
鐘隱月還在和那兩人說著話。片刻后,守在這里面的邱戈主動湊了過去,強硬地插上了嘴。
沉悵雪看見鐘隱月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去幾分。
有外人在,鐘隱月不得不竭力保持著面色平靜,但眼神里的嫌棄卻是貨真價實的。
沉悵雪忽然心情好了些,心魔卻在耳邊又叫起來:“看看,沉悵雪!等日后他知道你比邱戈還令人厭惡,那眼神可就不會再掩飾了!”
沉悵雪不吭聲了。
偏偏是白忍冬似有所感地一轉(zhuǎn)頭,瞧見了他微蹙起來的眉頭和臉邊因為隱忍而流出的冷汗。
白忍冬詢問:“沉師兄,你沒事吧?怎么這么多汗?”
本就心中不悅的沉悵雪此刻更想sharen了。
“沒事?!?/p>
剛應(yīng)一聲,沉悵雪看到邱戈突然噗嗤一笑,眼神往他這邊瞟了幾下,對著那邊的人說了些什么。
易震和那溫道長都頗為意外地往這邊看了過來,驚異的目光毫不掩飾地投到他身上來。
鐘隱月也往這邊看了一眼,他眉頭深皺著,似乎很不耐煩。
“你瞧,沉悵雪。”
心魔笑了起來,“你瞧他的眼神,像不像干曜?”
沉悵雪待不下去了。
“我先出去待會兒?!?/p>
撂下這一句,也不等他人回答,沉悵雪回身抬腳就走了。
白忍冬挽留的話剛到嘴邊,就被對方毫不留情的背影塞了回去。
“沉師兄真的沒事吧?”白忍冬訕訕道,“他剛剛一路都沒怎么說話,還有點聽不到別人叫他一樣。”
“干曜長老都進天牢了,沉師兄可是首席弟子,這會兒還硬被派出來了,定是心中難過著呢?!睖睾呐陌兹潭?,“讓他一個人待會兒吧,別去打擾了。”
“好吧……”
外頭吹著冷風,空氣中的黑氣惹人不適。
沉悵雪出了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