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隱月面色陰沉:“那我只能請你不需要了。”
“那不行?!蹦ё鹫f。
“那你便去地獄里需要吧?!辩婋[月說。
魔尊笑意更甚了。
“好啊,”他說,“你也來殺我試試?!?/p>
突然,鐘隱月腹部一痛。
身上一聲悶響,一道陰森鬼氣猛地擊穿了他,從他身上貫穿而出,擊向結界。
雷結界應聲碎裂——那是無法從里面擊碎的渾厚結界,只能在外界以相同的深厚法力擊碎。
鐘隱月兩膝一彎,跪到地上。
喉間反上來了一股腥甜,他承受不住,張嘴嘔出一大口鮮血。
他捂住腹部,片刻,拿起顫抖的手一看,掌心里一大片黑血。
片刻的空,鐘隱月就痛得冷汗涔涔。
他聽見魔尊嘖了一聲:“搞什么,他說好要跟我打架的,你插什么手???”
鐘隱月僵硬地轉(zhuǎn)過頭,看向身后。
空中,鬼王白懺踩著一柄劍,浮在閣樓碎裂的墻后。
他沉著神色:“少誤事?!?/p>
魔尊不太服氣:“我哪兒誤事了?”
“方才我都看到了。此人能召天雷,連鬼哭辛都難以獨自對付他,你更是始終和他難解難分。昨日我也見識過了,此人實力恐已在當年的上玄之上,是個禍患?!卑讘哉f,“留著他,百害而無一利。好不容易他一時腦熱,為了個兔子前來送死,我們必須一同發(fā)力,至他于死地?!?/p>
“你之后想和誰打,我都不攔你,但這個玉鸞必須死。”
鐘隱月咬緊牙關,抬起腿,硬撐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沉悵雪”走出結界,向他露出一笑。
“我同意?!彼闷饎?,“來吧,師尊。我這兩位盟友都愿助我,你要如何與我同歸于盡?”
鐘隱月捂著腹上傷口,喘著粗氣。
痛。
動一動都痛,痛得幾乎直不起腰來。
痛得視線里都有些模糊。他望著沉悵雪,一片模糊里,只依稀看得清他的笑意。
他突然惘然。視線一模糊起來,看不清太多之后,那反倒很像沉悵雪了。
可他知道,那不是。
那不是沉悵雪。
白懺又擊出一道鬼氣來,鐘隱月咬牙回手一擊,雷術飛出,與那鬼氣撞到一起,相互抵消,灰飛煙滅。
真是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