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靈氣。
玉鏡里的人還在絮叨。他生怕烏蒼愛四處挑撥的老毛病又犯,一遍又一遍地要他小心謹(jǐn)慎,尤其要提防著四周是否有鬼王與妖后的監(jiān)視法術(shù)。
“好了,別說了?!睘跎n打斷他,對著玉鏡說,“我去忙了?!?/p>
他都不管對方又說了什么,直接切斷靈力,收起玉鏡,朝著雷靈氣的方向走了過去。
很快,一個捏著雷火符的白衣人影出現(xiàn)在了視線里。
烏蒼嚯了一聲,朝他一笑:“每每我去尋你,你都大呼小叫極為厭煩,這次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畢竟最近怪事比較多?!?/p>
鐘隱月朝他走過去,最后在十米遠(yuǎn)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面無表情,把雷火符高舉起來一些:“有人告訴我,你要來,并且還帶著一個大寶貝,我就過來攔一下?!?/p>
魔尊臉上笑意立即微斂。
他說:“真稀奇了,你知道?”
“我還知道很多別的事情?!辩婋[月說,“不瞞你說,其實我也會一點問天?!?/p>
烏蒼笑了兩聲。
“你這人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p>
魔尊抱起雙臂,悠哉悠哉地朝他走過去,在他跟前停了下來。
魔尊問他:“你知道多少?”
“其實也不多,只知道你手上有個魔種,你想給干曜門的一個姓白的弟子種下去?!辩婋[月說,“不過我并不知道為何,也不知你為何執(zhí)著于為他種下魔種?!?/p>
魔尊有些莫名:“什么叫執(zhí)著?我今兒還是第一次來?!?/p>
“若是你此次失敗,之后又試,不就是執(zhí)著了么?”
魔尊失笑:“原來如此。你的意思是,我今晚得不了手了?”
“我既然站在這兒,你覺得你能如愿得手么?”
鐘隱月目光坦然,語畢,還向他揚揚嘴角,置之一笑。
魔尊樂了,瞧著好像更開心了——明明對方說的是挑釁之語,他卻反倒心情更好了。
“我真的很好奇,”鐘隱月說,“你為何如此執(zhí)著?魔種既然在你手上,要種給誰,不是你的自由么?你為何非要種到白忍冬身上?”
話是這么說,鐘隱月臉上卻沒有任何疑惑不解。他依然神色平靜,連語氣都波瀾不驚,疑問說得像陳述。
魔尊看透了他心中所想。
他饒有興趣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不傻,不如讓我先聽聽,你有什么猜測吧。”
鐘隱月一挑眉:“你要我說我便說?”
“你若說中了些,我便告訴你些?!蹦ё饠倲偸郑澳阒赖?,我這人要做什么說什么,純看心情?!?/p>
鐘隱月當(dāng)然知道他是這樣的人。
可畢竟是魔尊。越這樣隨和,越是不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