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白忍冬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抬起手,抹了抹嘴角的血。
跟他比起來,沉悵雪算得上是完好無損,身上基本沒什么傷痕。
白忍冬死盯著他,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真是不會(huì)掩飾,算計(jì)在他眼中明晃晃的,和他的雷靈根一樣扎眼。
雖說已經(jīng)無數(shù)次了,但沉悵雪對上他這般眼神,心中終究是不適居多。
他皺皺眉,手上重新擺好架勢,心中不安又欲盛。
白忍冬咳嗽了幾聲,朝地上啐了口血,朝他走了過來。
“你看起來沒打什么好算盤?!背翋澭╅_口說,“這里是仙門大會(huì)。硬要第一,卻把自己搞得身敗名裂,對干曜門來說也不好吧?!?/p>
“少廢話?!?/p>
白忍冬冷冷放下三字,抬手朝向誅生劍,厲聲喝道,“劍來!”
誅生劍受了召喚,在地上嗡嗡作響,劇烈掙扎,而后從地中破土而起,重回到了他手上。
白忍冬重新握住劍。
握著手里的劍,他突然笑了起來。
“你的確不錯(cuò),”白忍冬低聲說,“你的確不錯(cuò)……師尊說得沒錯(cuò)?!?/p>
他的語氣聽起來別有深意。
沉悵雪未動(dòng),皺緊眉,心中不安越發(fā)強(qiáng)盛。
“師兄,”白忍冬盯著他,眼中毫不掩飾地露出仿佛在看一盤肉似的精光,“你不做爐鼎,多屈才啊!”
白忍冬突然用劍刃一抹左手掌心,朝他沖了過來。
他來勢洶洶,勢如驚雷。未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剛剛那句話的意思,沉悵雪就不得不抬起劍來,格擋住這一劍。
突然,誅生劍劍身帶上了血光。
兩劍碰撞間,連他手上的聽悲劍也染上了血光。
突然,他感到靈力自體中猛地消逝,像是突然遭人掐住命口抽走了一般。
沉悵雪立覺不好,立刻抬腿一踢,跳起來往后一退,拉開了距離。
他低頭,就見自己這把聽悲劍的劍身上血光重重,顫抖陣陣,一種極其不祥的靈氣縈繞其中。
他又伸出另一只手,攤開,其中也染上了血?dú)?,靈氣也在緩緩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