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明機沒說話。他也掀起眼皮瞥了鐘隱月一眼,卻沒說什么,只淡然端起旁邊的茶杯來喝了口。
鐘隱月有些詫異。
今天怎么這么老實。
平常給他個舞臺,他不都得噼里啪啦跟個炮仗似的炸來炸去的嗎。
一刻鐘后,長老們紛紛從上玄山宮中走了出來。
眾長老商討了一刻鐘該如何應(yīng)對,可卻什么都商討不出來。
“說了半天,結(jié)果什么有用的都沒說出來?!?/p>
廣寒長老憂愁著嘆氣。
鐘隱月跟著靈澤,在廣寒長老后頭走出了山宮。
聞言,靈澤說:“這也沒有辦法。雖說知道了我們這次秘境之行出了這么大的變數(shù),是妖后在背后所為,但我們所知的也僅此而已。我等還未見過她如今的真容,也不知她如今的實力高低,就算想要行動,也不知她身在何處。掌門說得不錯,眼下也只能靜觀其變?!?/p>
“我自是知道是這個道理,只是……實在令人心急。”廣寒長老再次嘆氣,“妖后如此惡劣之人,明知道她又出世禍害人間來了,卻只能袖手旁觀……這次秘境,若不是有玉鸞師弟在,干曜師兄門下那些孩子,這會兒定然是都出了大事了?!?/p>
他邊說邊把目光投過來。
鐘隱月笑了笑:“師兄謬贊,我并未做什么,都是青隱師姑靠得住罷了?!?/p>
“師姑也是玉鸞門中的人,自然是師弟的功勞。”廣寒長老說,“說起來,白弟子如何了?”
鐘隱月依然保持笑容:“一切都好,多謝師兄掛懷?!?/p>
“他這次也受了驚嚇,師弟一定要多加關(guān)心。”廣寒長老意味深長,“雖說這次秘境驚險至極,但白弟子在這次秘境之行里,表現(xiàn)也是不錯的,師弟可千萬要珍惜他,好生教導(dǎo)。”
鐘隱月笑了笑,作了一揖,不做應(yīng)答。
他剛要出言告辭,山宮里走出來了一名上玄弟子。
弟子邁出門來,喚了他一聲:“玉鸞長老?!?/p>
鐘隱月轉(zhuǎn)過頭。
弟子向他行禮:“上玄師尊請長老回宮一敘?!?/p>
鐘隱月立刻迷茫了。
掌門這意思就是讓他回去,跟他還有些事要說。
鐘隱月心中立即有了猜想,登時有些咯噔,隔了會兒才應(yīng)下聲來,往回走去。
沉悵雪作為隨行弟子,一直沉默地跟在他身后。這會兒,他也跟著鐘隱月往山宮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