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如師尊所見,我的確不是什么干干凈凈的人。我有心魔,也恨許多人,但眼下最想要的,還是早日將白師弟送出去。那可是此世主役啊,萬一又搶我的師尊怎么辦?”
沉悵雪說著說著,抬起手來,投降一般可憐兮兮道,“師尊,我若騙你,便教我明日就被帶回干曜宮,再去日夜罰跪受打,睡那發(fā)霉的柴房。”
鐘隱月撇撇嘴:“你真沒騙我?”
沉悵雪又委屈巴巴起來:“真的沒有。師尊,我從不做太過分還給師尊添麻煩的事的?!?/p>
他瞧著不像說謊,且又搬出了這番委屈的神色,鐘隱月一時無可奈何。
鐘隱月是相信他的,也自知今日這些,多數(shù)與沈悵雪都沒什么關(guān)系。
于是他松開了摁著沉悵雪的肩膀,緩坐了起來。
果然如此。
他想,今日這些事,果真還有另一個更殘暴的在背后安排。
鐘隱月從沉悵雪身上坐了起來。
他思忖片刻,嘟囔著猜測:“真是魔尊?”
原書里的劇情后期,魔尊烏蒼和鬼王白懺同伙,開始再次為禍人間。雖說書里的劇情還沒寫到那份上,
但他很明顯是打算重新向仙修界開戰(zhàn),想要重新血洗人間。
可眼下還只在秘境篇,按原書里的劇情,這會兒才剛到百分之五的進(jìn)度,怎么魔尊這百分之六七十左右才會出來的劇情線就跑出來了?
況且魔尊那個出了名的不喜歡彎彎繞繞做麻煩事的性格,真的會選擇跟著到秘境里來,驅(qū)使秘境之主出手嗎?
他可最喜歡打架了。有架自己不上交給秘境之主,實在不像他那個發(fā)癲的性格。
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是魔尊想要安排這秘境中的驚險,又為何要安排去干曜宮那處?
在天決門跟他打架的是鐘隱月,就算真要挑事,也應(yīng)該是來挑他鐘隱月的事。
為什么會去找干曜宮?
鐘隱月抱起雙臂,越想腦子里越是一團漿糊。
沉悵雪手撐著床榻,也坐了起來。
他一動,鐘隱月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騎在人家身上。
鐘隱月頓時有些尷尬。他摸了摸鼻子,訕訕從沉悵雪身上下來,坐到了另一邊。
他看了看沉悵雪。沉悵雪面色平靜,沒什么表情,坐起來后就挽了兩下自己的長發(fā)。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養(yǎng)眼。
鐘隱月想了想,覺得自己硬想也沒辦法,劇情都已經(jīng)這樣大崩塌了,他一個穿書的拿的已經(jīng)算是前朝余孽的爛劇本了,拿在手上跟沒劇本沒任何區(qū)別,干脆還是等掌門差人去查完秘境之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