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閉嘴!!閉嘴?。?!”
掌門推開扶著自己的弟子,沖向鐘隱月。他拽住他的衣領(lǐng)嘶吼,氣得脖子上爆青筋,大張著嘴撕心裂肺,整張臉通紅,神色扭曲。
鐘隱月閉了嘴,不說話了。
他面色平靜,卻仍然笑著。
上玄掌門氣喘吁吁,死死地瞪著他。
在場(chǎng)旁人看得目瞪口呆。
鐘隱月一攤雙手,輕輕推開上玄掌門。
掌門往后連退數(shù)步,上玄宮的弟子連忙接住他。
鐘隱月拍拍自己身上。
“掌門,你還是不太了解我,”鐘隱月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頸子,笑著對(duì)他說,“我這個(gè)人,從來不在意什么名聲,也不在意什么修為。”
說罷,鐘隱月身上的雷光消失。
干曜院中又響起慘叫聲。
鐘隱月瞥了一眼,便回身朝著屋內(nèi)喚了聲:“阿雪?!?/p>
沉悵雪持劍走了出來。
他向鐘隱月作揖:“師尊?!?/p>
鐘隱月朝他一扭頭,便下了臺(tái)階,走向院門。
沉悵雪跟了上去。
見他離開,上玄掌門怒道:“你去哪兒???”
“處置,”鐘隱月頭也不回地答道,“你不是全權(quán)交給我了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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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皎潔。
風(fēng)聲輕響,沉悵雪跟著鐘隱月出了門來。
天決門的院舍就是這一排,距離沒有多遠(yuǎn)。跟著鐘隱月走了半分鐘,便到了干曜院跟前。
到了地方,沉悵雪抬起頭。
干曜院的院門已經(jīng)搖搖欲墜,里面?zhèn)鞒鰬K叫和魔氣。
兩人站在門口,停了下來,沒有進(jìn)去。
沉悵雪聽著那里面的慘叫,仍然面無波瀾。
“在想什么?”
鐘隱月問他。
沉悵雪偏偏頭,見他立在自己身側(cè),負(fù)著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