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丘沒想到有一天“成何體統(tǒng)”這四個字能從自己口中說出來,還是對松生說。
“我也可以不是你師尊,我不是表現(xiàn)得很明顯了嗎?我又不嫌棄你。”
何止是明顯,松生壓根沒有要隱藏的意思。
“既然提都提了,我順便告訴你,那根玉棒是按照我的長度做的,還有其他寬度的,以后多用用才能適應(yīng)?!?/p>
林丘簡直要背過氣去:“你,你……”
松生繼續(xù)說:“別告訴你不想和我在一起,若是真這么想,這會兒只會鬧得屋頂都翻了,哪里還會安安定定地站在這里和我說話。你只是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兒,才一直想逃避?!?/p>
林丘想反駁,又不知從哪里說起:“我……”
“我不在乎外人說什么,我最初開始找你的時候,很多人都告訴我不會有結(jié)果??伤麄儾粌H沒活到現(xiàn)在,我還找到了你?!彼缮牍蛳聛?,從一個仰視的角度看林丘,語氣鄭重,“如果你不愿意公開,我可以做那個見不得光的人?!?/p>
見不得光的人。
林丘被這個詞砸得眼冒金星,往后踉蹌一步,這樣的形容居然被松生用在他自己身上。
“我是最合適你的,我愛你,我們有舊情。我的容顏,修為,家底,性格,你有哪樣不滿意嗎?”
“沒有,可是……”
“既然滿意,那就是同意了?!?/p>
松生迅速得出結(jié)論,步步緊逼,不給林丘思考的時間。
林丘被松生一套一套的話砸的眼冒金星,xiong腔中各種情緒交織翻涌,似乎下一刻就會沖破血肉骨骼鑄就的大壩,化作洶涌澎湃的波濤傾泄而下。
松生用直白的言語剖開自己,將一切赤裸裸地展示在林丘面前。一直以來,他是這段關(guān)系中的年長者,經(jīng)歷豐富,博學(xué)多識,修為高深,盡管林丘從前不愿接納這段感情,他卻從未懷疑過松生的魅力。
暈暈乎乎的,林丘聽見自己回答:“好?!?/p>
如果現(xiàn)在林丘照照鏡子,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有多紅,眼睛亮晶晶,水潤潤的,盛滿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歡喜與羞赧。
“那么現(xiàn)在,告訴我為什么不吃飯?!?/p>
林丘沒想到最后居然又回到了這個問題:“肚子酸,昨天……那個東西,太深了?!?/p>
“這沒辦法,你必須要學(xué)會適應(yīng),畢竟我不可能變短?!?/p>
說開了以后,松生說起話來更加沒有顧忌。
“我會安排好的,你不用費(fèi)心?!?/p>
林丘干巴巴地應(yīng)了一句:“哦?!?/p>
“另外,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們很快就要離開淼城了。”
“這么突然?!?/p>
“不然等著周欒過來找你嗎?淼城的妖物更是與我們無關(guān),自有淼城的人來解決。”
“那好吧。我們接下來是要去南雁寺嗎?”
“對,前任住持與我有些交情,正好帶你去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