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跪在地上磕頭的富商動作瞬間僵硬,身上冷汗直流,打shi了后背的衣物,明明房間內(nèi)沒有風,他卻覺得渾身上下,由里向外地發(fā)涼,冷意幾乎要將血液都凝結(jié)成冰塊。
他強撐著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問:“您在說什么???在下怎么聽不懂?”
周亦海瞄了一眼穆薩,穆薩會意,上前一步,厲聲質(zhì)問道:“我抓到你的時候,你在做什么?和誰說話?”
地上的人訕笑,只回答了后面的問題:“就是一些商場上的朋友,您不是都已經(jīng)全部看過了嗎,沒查出什么問題來?!?/p>
“那這個是什么?”
穆薩拿出一張紙丟到地上,富商趕忙膝行幾步過去撿起來,發(fā)現(xiàn)上面用于偽裝的法術(shù)已經(jīng)被破解,被遮蓋的內(nèi)容顯露出來,他的面色又慘白了幾分,聲音顫抖:“我承認我是做了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那些事也并非是我一個人完成的,你看這上面還有另外五人的簽名呢?”
他伸著由于肥胖而變成藕節(jié)的手指,指著簽名處的幾個名字。
穆薩用腳踩著他的腦袋:“你再仔細看看,一個字,一個字地看。”
那人被迫低下頭,心驚膽戰(zhàn)地盯著紙張,上面工整的字跡忽然變成了一條條胡亂爬動的黑色長蟲,不久后,這張紙的真正內(nèi)容終于完全顯現(xiàn)出來。
周亦海已經(jīng)走到他面前:“我給過你機會,你沒有抓住,這就不能怪我了?!?/p>
她手上提著一把極為鋒利的劍,抬手便準備將他斬于刀下,富商還未來得及求饒,頭顱便已滾落在地上,等著一雙被肥肉擠壓的眼睛,已經(jīng)失去光彩的雙目中隱隱能看見殘留的驚恐,刀尖的鮮血順著劍刃一滴滴掉落在地面上。
穆薩恭敬地將搜集到的信息遞到周亦海面前,有些疑惑:“少東家,此人地位不低,為何不嚴刑拷打,或可讓他吐出真兇?!?/p>
“不可能了,他身上有禁制,即便是想說也說不出來。沒有他,你就找不出真兇了嗎?”
周亦海偏過頭望著他,明明勾起唇角,穆薩卻感覺渾身發(fā)毛,他突然明白為什么少東家要殺掉這個人了,這是她出的難題,是一場考驗,考驗自己是否有能力拿下那樣法器。
周亦海沒有接過他手上的資料,淡淡地說:“你自己留著吧,我只要真兇?!?/p>
穆薩此時此刻終于明白,她不在乎過程,她要的就是在一定時間內(nèi)得到結(jié)果,無論你用什么手段。
沒了這個證人,哪怕他對真兇的人選已有猜想,他也不能擅自拿人,否則難以服眾。
漆黑的天空下,風穿過狹窄的通道,呼呼作響,樹被拉扯著搖晃,投射在墻面上的影子不停地擺動,正如趙玉京此刻的心境。
他背靠墻壁,躺在床上,身上隨意地蓋著一條薄被,遮住精瘦有力的腰腹與大腿,緊緊合上的眼皮下,眼珠子無法抑制地轉(zhuǎn)動,下顎線由于咬緊了后槽牙而緊繃。
趙玉京與林丘告辭之后,腦海中便不斷浮現(xiàn)他扭著腰的模樣。
細的,靈活的,柔軟的……
他那時坐在床鋪上,趙玉京無可抑制地再次在腦海中勾勒林丘流暢柔軟的腰臀線條,隨著左右扭動,擠壓出惑人心神的線條,飽滿而肉感十足。
如果……如果不是坐在床上……
趙玉京的身軀蜷縮起來,一些不可言說的大膽想法開始浮現(xiàn)在腦海中:如果是坐在自己身上呢?